谢云殊微微一愣,被叶蓁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些愕然,垂眸看向怀中人那张娇俏明媚的小脸,顿时觉得有些不真实。
即便两人的关系,再怎么亲密无间,她也从未这般主动亲昵过他。
思绪回笼,感受到怀中女人的亲近,谢云殊耳垂红的滴血,羞涩的红从耳垂处蔓延至颈脖尾端,消失在领口。
叶蓁眨了眨眼,望着呆若木鸡的男人,将谢云殊的异样尽收眼底,眉眼弯弯,眼中尽是笑意。
谢云殊向来沉稳,遇事不慌,却不曾想,如此老成的一个人,居然会这般纯情。
两人四目相对,察觉出叶蓁眼中的笑意,谢云殊紧握拳头,情绪缓过神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捏着叶蓁软软的小脸。
“娘子如今连我也敢戏弄?”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叶蓁的小脸变得圆滑润润的,十分好捏。
越捏越上头,手上的力道也不由的加重了一番,痛的叶蓁眉头紧蹙。
察觉到怀中女人的异样,谢云殊赶忙松开手,微微敛眸,柔情似水的盯着叶蓁,叶蓁的小脸被捏的通红,两个拇指印十分的明显。
叶蓁揉了揉发痛的脸颊,娇嗔的瞪了一眼谢云殊,从男人怀里挣脱开来。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准备了。”
她不是原身,没有那些习惯,再戴上人皮面具,在偌大的京城内,就算是和原身最为亲近的人,也断不可能认得出来。
“嗯。”谢云殊缓缓点头,将叶蓁轻轻的拥入怀中。
叶蒙死在岭南之事,不知为何在这短短的半个月之内传的人尽皆知。
瑞贤王和西宁王都在坐等看赵高渂的好戏。
叶蒙乃是命官,如今不动声色的死在了岭南,就算赵高渂尚未参与,也会同他挂钩。
瑞贤王心中大喜:“哈哈,如今赵高渂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省得本王再费尽心思去针对!”
赵高渂虽然作为实力最弱的潘王,却还是让他们有些忌惮的。
如今得罪了朝廷命官,消息传到清远候耳中,清远侯绝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叶蒙乃是清远侯唯一的儿子。
如今赵高渂有人对付,为他除去了一个大麻烦,接下来他便可全心全意的对付西宁王了。
西宁王也全然没有把赵高渂放在眼中,实力最弱的一个潘王罢了,要兵力,没兵力,要粮食也没粮食,这是不屑和赵高渂争斗。
让他最为忌惮的还是瑞贤王,时刻都在威胁着他的地位。
殊不知,在不久的将来,让两方最不屑放在眼里的成安王将是几位潘王当中最大的一匹黑马。
赵云晴的丑事也不知何时传到了西宁王的耳中,西宁王断不可能迎娶一位身心不干净的女子。
这丑事一桩,自然而然就将矛头指向了瑞贤王,甚至写信质问瑞贤王,为何要把他当傻子一般耍的团团转?
两人上位撕破脸皮,瑞贤王自然是不敢和西宁王闹得太难看,信中尽是苦水。
侧旁敲击赵云晴闹出那样的糗事,他这个当爹的一概不知,若是西宁王执意要怪罪,赵云晴任凭他处置,即便毁约,他也没有半句怨言,毕竟此事确实他们做的不地道。
赵云晴到底是一枚废棋,是死是活瑞贤王都将置之不理。
这可把西宁王气得够呛。
砰——
西宁王将书房内的物件全都给砸了,怒火中烧。
“瑞贤王这个老狐狸,可真是会甩锅,赵云晴出了错,就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属实令人气愤!”
西宁王气得胸口连绵起伏,咬牙切齿。
呵,倒是他忘了,瑞贤王这个老狐狸,性格阴险狡诈,又喜爱钻空子,半点吃亏的事都不乐意做。
“传本王的令,瑞贤王之女赵云晴不守妇道,在尚未出阁之前,便于男人厮混,失了清白,西宁王妃绝不能让失德之人做,解除婚约。”
哼!既然瑞贤王不义,那就休怪他无情。
既不想吃亏,那就只能让他丢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