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炮友?”探寻的语气,大掌继续揉搓。
“就是不谈感情先解决身体所需!”话音刚落,一只大掌就滑进棉袄里。
“你干什么?”
“做炮友该做的事啊!”自己似乎在这个女人面前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都盖在一个被子下了,还嘴硬。
“就你这个德行很容易死在本姑娘身上!”
大掌突然顿了一下,静默一秒,二人同时笑了起来,脑海闪现出同频画面:
第一次见面,在崖底下,端王露了底。
第二次是奉旨侍疾一年,二人打在一起,端王为了报复亲吻慕希,被嘲讽技术太差,气的昏死过去。
再往后的日子就是因为慕希不识字,偷了夏雨嫣的情书白绢打来打去,一直打到和离,一起蹲了大牢。
脑海里闪过一桢帧,一页页,感觉每一页都那么精彩。
端王抚摸慕希烧焦的发梢,默默数算过往,突然发现,这个小女人变得柔顺好多。
被子里传来慕希轻微的打鼾声。
端王用下颚摩挲慕希光洁的额头,想象她以后梳什么样的发髻,这么短,似乎只能梳两个小犄角了。
风呼呼的刮着,摇撼着山脚下的一草一木。
端王默默感受怀里人的一呼一吸,握着慕希柔软的柔荑,感受她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无声的勾起嘴角。
其实,越是高位上的人越需要常人的温暖,他们在高位孤独久了,忘记了自己也是凡人之躯。难过的时候,他们也会心痛。特别是端王这样的常年处于劣势的人。
元龙国十年的质子生活,自己总是在防御、承受所有人的算计和欺辱,特别是皇兄的多次暗杀,让渴望亲情、柔软的内心镀上一层坚硬的外壳。
也曾心如钢铁、杀人如麻过,那时的自己根本算不上人,只能称为狼猛蜂毒、雕心雁爪,没有一丝丝温度,只有面对雨嫣的信才展现一点人性的柔和。
慕希的突然介入,打散了自己的一切向往和计划,讨厌过她,甚至恨过她。
可慢慢的接触中,发现这个小女人很真实,虽无礼了一些,可有人性的温度。每一次打架,都刷新自己的认识,特别是这个目不识丁小女人医好自己的腿疾,惊艳了自己,也推翻所有对她的认知。
这个女人像一本书,越翻看越精彩,让人爱不释手!!!
都说得到容易,失去难。一场大火让端王清晰的意识到慕希在心里的位置,曾经的打也好,骂也罢,成了习惯,成了理所当然,更成了生命里一个个闪亮的路碑。
翌日。
冷风依旧呼呼吹着,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马儿哒哒刨着地面,啃食地上的枯草。
端王睁开眼眸,低头看向怀里的慕希,发现她眼睫毛长的好像一对小蒲扇,红扑扑的脸蛋好像苹果,粉唇微张,鼻息粗重,喘息的样子像只缺水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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