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店,药材铺,当铺,酒楼,茶坊,成衣铺,粮铺,糟坊……
只要是贪官名下的,都没能逃过被扫荡一空的命运。
几百间店铺一夜扫光。
陆裴风奇高的武艺配上宋明鸢一流的隐匿技巧,更是在一众贪官府上如入无人之境。
两人有什么拿什么,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直接导致凡宝阁偌大的空间堆得放不下来,只能另外存放。
“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眼见天边晨光熹微,陆裴风微阖眸子说道。
哪怕一夜未睡,他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一丝疲惫。
反观宋明鸢,已是哈欠连连萎靡不振了,凡胎肉体的真是遭不住啊!
若非她魂体实在强悍,都不足以支撑这么长时间连续不停地往空间里搬东西。
听到陆裴风的话,她下意识就道:“国库?”
“不,是皇帝私库,国库关系着数以万计的百姓生民,不能搬。”
皇帝昏庸,但北魏是他的国,是陆家人几代人舍生忘死也要守下的国。
陆裴风心中对皇帝哪怕没有了所谓的忠心,也不可能搬空国库。
国库空了,赈灾粮从哪里来,粮草军械从哪里来?
北魏军力一弱,那北魏的百姓就离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不远了,这是陆裴风乃至所有陆家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行,速战速决。”
宋明鸢没让他动手,直接跳上了他的背,“我眯一会儿,到了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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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头往陆裴风僵硬的背上一趴,就闭上了酸涩的双眼。
她一定要快点洗筋伐髓!
陆裴风从没跟异性这样亲密接触过,僵了好半晌,居然没第一时间把人甩开。
反而迟疑着用手托住宋明鸢的臀部,觉得这样不太好,临改为勾住腿窝。
算了,就这一次!
宋明鸢没想那么多,只感觉自己一闭眼一睁眼,陆裴风就出现在了皇宫。
她趴在他肩头,满眼呆滞:“你会瞬移吗?”
陆裴风将人放下,面无表情道:“已经过去两刻钟了。”
“……”
她仿佛才睡了一秒。
皇宫的守卫比官员的府邸森严多了,这会儿天刚蒙蒙亮,正是禁军换值守卫松懈的时候。
在陆裴风的带领下,宋明鸢几乎毫不费力就找到了皇帝内库所在。
“宫中膳食用度,已经从去岁每月一万两增至如今两万两了,按照先皇旧制,每年不得超过二十四万两。”
“还有一个月就是年关了,届时宫里肯定大举庆办宴席,如今内库已经用去二十三万两,若是超过数目,岂不是要被天下垢病奢侈铺张?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二人躲藏在暗处,听着记录账目的笔官摇头叹气。
“皇上这两年是越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了,非珍馐美馔绝不入口,非美酒佳酿绝不入喉,在膳食上的用度更是一年比一年多,也不知道节制,真是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内库是专属于皇帝的私库,敛财政盈余,以奉皇帝私欲。
其中金银珠宝,绫罗绵绣,贡品杂器,稀世名珍多不胜数。
道句堆金积玉,珠宝成山都不为过。
狗皇帝还真是会享受。
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花不来五两,他单单膳食每年就要花费二十四万两,怨不得人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当皇帝!
宋明鸢充分发挥了自个隔空取物的本领,一点没给狗皇帝留,全给收了。
此刻,金銮殿内。
一众朝臣手捧笏板,高呼皇上万岁。
其中包括宋潘山在内的十七八个朝臣皆愁苦着脸色,一脸衰相,连呼声都是有气无力的。
宋潘山淌着鼻涕,见到皇上第一眼就绷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
“皇上!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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