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命都要没了,还管银子做什么?”
牙婆有些生气,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可是根本拉不动。
窈娘是宁愿舍命,也不愿花钱看病。
这两人,一个拉人,一个不愿走,双方僵持不下。
“我有治疗风寒的偏方,不知道远不远试试?”
春满忽然出声,打破僵局。
“偏方有什么用?窈娘病得这么重,还是要去松鹤堂看大夫。”
牙婆根本不相信春满这个黄毛丫头,会有什么偏方能救命。
窈娘两眼是泪的看了眼春满,咬咬牙:“咳咳,我信。”
“小姑娘,你的偏方,咳咳,要多少银子抓药?”
春满摇了摇头:“不用钱。”
“你这丫头,可别在这胡言乱语,赁房的事今天谈不妥了,改天再说吧。”
牙婆觉得春满是在瞎说,觉得她有些碍事,开始赶人。
“赁房子?”窈娘听到这,咳嗽都轻了不少。
“是,我是来赁房子住的,不知道有没有空房间。”
春满因为常年在山上跑,脸上皮肤有些黑,可是笑起来却莫名让人喜欢。
窈娘看了她一眼,连连点头:“咳,有,咳,有空房间。”
“这事放一放,窈娘你看看你这样子,再不看病命都没了。”牙婆很是不悦,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还想将窈娘,带去松鹤堂看大夫。
春满这一搅合,更难将人带去了。
“能先看看吗?”春满并没有理会牙婆的阻止。
她要是今天不把房子看好,等会又
要去交贵得吓人的房费。
这院子看着偏僻破旧,却打理得很干净。
就连门口地上的石板上,都是被清扫过的。
虽然这窈娘病恹恹的,可并不是传人的绝病。
来的路上,牙婆已经把窈娘家的情况都说了。
窈娘老实本分,是个寡妇,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
独自带着个儿子生活,她早年在富户家做过丫鬟,会绣花。
平时就卖点绣品什么的讨生活,供儿子念书。
她的儿子卓青,才十四岁已经是秀才了。
而且卓青平时住在书院,也不常回来。
春满要是能带着瞎婆婆住进来,也算是不错。
不顾牙婆的反对,窈娘侧身让春满进了院子。
院子里打理得很整齐,墙角处种着不少绿油油的青菜。
不算灶房茅厕,房子总共五间。
窈娘和她儿子一人住了一间,还剩三间。
“咳咳,姑娘,两间房,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