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真是气人又不要脸。
春满再怎么样也是个小姑娘,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灼可不是好惹的。
他冷冷的看了眼李舜:“你说谁是野男人?”
李舜见他年纪比自己小,又浑身狼狈根本没当回事。
“说你呢!就是你勾引春满这蠢货的?”
“哐!”
沈灼抽出长剑,砍向了李舜。
利剑将他的发髻削掉一大块,长发散乱下来。
他吓得脸都白了。
“我可是举人,以后要做官的,你敢动我!”
李舜两腿有些发抖,说话声音也不平稳。
“哼!以后看到小爷最好绕道走,不过是个举人,信不信我让你没机会参考?”
沈灼说话时阴恻恻的,修长的手指拿着长剑慢条斯理的收回。
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李舜悻悻的看了春满一眼,满脸都是被欺辱的表情。
然后才回到玉娘旁边。
那边的玉娘帮他整理头发时才发现,刚刚沈灼那一剑不止是破坏了束发的发冠。
而是把李舜的发冠上的头发削断了。
将头发全部打散后,他的头发只有小部分是长发。
其余都变成了四指左右长。
现在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论男女都是长发为完整。
头发被削与被人砍头没什么两样。
李舜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法见人。
他本来风度翩翩的书生形象也大打折扣。
玉娘见状欲言又止,几番踌躇下才小声提醒:“郎君,这头发怎么办?”
她手中是李舜
的断发。
李舜低头看到玉娘满手都是他的头发,用手摸了摸头顶。
整个人气得直接朝春满二人冲了过去。
李寡妇和李桃见了,也被吓得大惊失色。
“你们两个歹毒的东西,这么害我儿子!”
李寡妇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朝他们扑过去。
而李舜只是在短暂的失智后停住了动作。
他刚刚是想捡石头跟春满二人拼了,可想到沈灼的剑,他又害怕了。
真要打起来,就是春满和那头猪他都对付不了。
更别说手持利剑的沈灼了。
李寡妇在村里时,还算是要脸讲理的,毕竟不缺吃喝。
春满成天拿野物养着,三天两头的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