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间,布裙女子住了间,现在沈灼住了间。
她除了死过人的屋子,就只有杂物间了。
春满虽然胆子大,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可还是觉得死过人的房子住着膈应。
以前小时候,她总是搬着小
板凳,去缠着村子里的老人讲那些阿飘的故事。
老人们将故事说得活灵活现,就跟亲身经历过一样。
让人听得十分过瘾,小时候的春满,总会被那些故事吓得晚上不敢上厕所,或者不敢自己呆在黑屋里。
虽是长大了,心里总觉得有疙瘩。
本来她想去跟布裙女子挤挤,可是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小声的呜咽,便不好意思开口。
春满毕竟年纪小,实在是不太会宽慰人。
更何况,劝人只能劝一时。
说再多,布裙女子自己想不开也白搭。
让她自己好好想想,要死要活就只能是她的命了。
思来想去,春满去了乱七八糟的杂物间。
杂物间里都是些旧桌子板凳,还有几个大箱子。
打开后,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哎!”春满叹了口气,把两个大箱子拼起来当床躺。
这里虽然没法跟床比,但也比山洞或者石缝强太多了。
罗罗哼哼着进屋后躺在门口的位置,这算是帮春满看门。
有它在,春满才敢在晚上睡个踏实觉。
船身随着水波在微微晃动,躺下后像是在摇篮里。
累了一天的春满,很快就睡着了。
。。。。。。
翌日。
“咚咚咚!”
敲门声将正在做美梦的春满吵醒。
她右手擦了擦唇角的口水:“沈灼,你别吵我睡觉!”
昨晚上睡得格外舒服,她的梦都还没做完。
春满颇为不满。
“姑娘,是我。”
这时,清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嗯?”春满睡
懵了,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
“姑娘,是我,我做了早饭给你送来。”门外的人见屋里没动静,再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