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春满一句都没听进去。
等到最后,沈灼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是奴籍,跟着我走算是逃奴,官府查出来,我们谁都跑不掉。”
春杏算是白哭了。
她觉得沈灼不过是个少年郎,自己说说悲惨的遭遇,哭一哭定能让他心软。
谁曾想,这是个油盐不进的。
说来说去,春杏去留的问题,暂时算是说定了。
沈灼和春满也琢磨着收拾好上路。
可是,他们脚下的船太大,要驾驭起来不容易。
沈灼只在书里见过怎么开船。
春满之前在村里也只见过几人乘的小船,比普通人房子还大的船,他们谁也没摆弄过。
两人绕着船来来回回的转转,船帆桅杆都认识,可就是无从下手。
忙到下午还丝毫没有头绪。
他们二人累得够呛。
春杏在房间里,也不知在做什么。
不过沈灼和春满倒是没心思关心她。
好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春杏从房间里出来,拿着炉子在船头的甲板上做晚饭。
之前的那群
歹人还留下些米,虽是不多,但还是够他们三人吃个两三顿。
春满提出只兔子,用水洗了,直接丢给春杏:“把这个也做来吃吧。”
肥肥的兔子肉,放在面前。
春杏有些舍不得吃:“这个全都煮了吗?”
“嗯。”春满点点头,再次拿出只兔子去船下用火烤。
罗罗就眼巴巴的跟在春满的身后。
春杏见了有些心疼:“猪吃草也行,那兔子留着吧?”
罗罗有些不满,回头冲着春杏冲过去,然后大吼一声。
到底是野兽,发起怒来自然骇人。
春杏看着面前龇牙咧嘴的野猪,吓得脸都白了。
“行了,罗罗。”春满朝着春杏看了眼,也不计较。
不过是个路人,不必在意她说什么。
罗罗在春满面前乖得像只家猪崽子似的,她一吆喝就跟着跑了。
它转身的时候,故意甩着尾巴抽在春杏的手上。
结实的猪尾巴在春杏白皙的手腕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罗罗成天跟着春满跑上跑下,打猎也是罗罗出力多。
不过是些它自己打来的猎物,吃多少她也不会心疼。
反倒是罗罗跟着自己东奔西走,居无定所才更加让春满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