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春满被念得有些烦。
虽然心里很暖。
但她并不认同白兰的这种想法。
“我昨天晚上又没被他真的侮辱,名节还在呀?”
“而且让人嚼舌根子与你的命相比,我觉得你的命更重要。”
“哎!你呀!”白兰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睛有些湿润。
“你还小,很多事不懂。
我妹妹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大,她有些贪玩。
有天她见村子里的河里有很多鱼,便玩心大起,自己回家拿了鱼篓下水捉鱼。
这本也没什么,可是她被村里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看到了。
那人出言对我妹妹调戏了几句,我妹妹骂了他,却被村里长舌妇听见。
后来事情越传越难听,传到最后有人说我妹妹放荡勾引男人。
那男人的老婆信以为真,带着亲朋好友上门来打我妹妹。
他们人多,将我们家砸了个稀巴烂,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
那天,我娘被气的上了吊。
我爹被他们打成重伤。
我妹妹最后投了河——”
说到这里,白兰泣不成声。
春满从她的话里,觉得人言可畏。
不过是件小事,最后传来传去却成了杀人的刀。
春满这时候才了解白兰为什么宁愿背上杀人的罪名,也不说春满昨天晚上是被那个男人欺负了。
他这是用命在维护自己。
“姐姐,我以后能叫你姐姐吗?”春满问。
白兰的家人都已经死了。
重病的父亲被大水冲走,尸骨无存。
她也没有亲人,所以
在面对那个男人叫嚣着让自己偿命的时候。
白兰毫无牵挂也没犹豫,至少在死前能保住恩人的性命和名节,也算是有点用。
她听到春满叫自己姐姐,含泪点了点头。
春满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的遭遇。
这天晚上,春满毫不保留的把自己出生就被丢弃、
后来又被李寡妇一家利用完踹开,再到后来瞎婆婆的死,再到流落到此开诚布公都讲了。
春满唯一隐瞒的就是从李寡妇等人手中得来的那个财宝箱。
那个箱子里装的东西太值钱了。
钱财动人心。
她不想再生事端和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