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该死啊!我就是该死啊!我怎么就不死了呢?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了。如果我不还手,硬挺着被他们打,等他们打够了,是不是也就没这么多事。”
想起了上辈子,何雨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师父,我屈啊。4年半了,我整整在你手底下混了四年半了,单位同事都知道我是你徒弟,可是,他们也都笑话我,明明我是你的徒弟,可是等级就跟个勤杂工似的。
我是受过嘉奖的,还是拿命拼出来的嘉奖。可现在,等级却比一个跟我同期进治保委后备组的内勤还低。
等级低了也就低了,我不怪你,毕竟我管你叫师父,整个单位都知道,我要升级快了,保不齐谁在背后嚼舌根。
可是现在,你为什么也不挺我?
就连区公所的公安同志都知道这事我做的没错,为什么你就不能挺我?
我明明就是治保委的人,我抓坏人还抓出错了?甚至,我救人也不应该,就得眼瞅着同事被人打死,我也被人打死是不是?
他们那些成天在办公室里坐着喝茶看报的,懂什么啊?
就这么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就一切努力都没了,师父!
我整整努力了四年办,到头来,都白费了,师父!
而且,我在外面出生入死的,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回来,在医院里躺了两天,这又过了两天,他们连一个人影都没出现过。
甚至,就连开除我的决定,都是师父你传达的。
是不是如果你不说,等我伤好了,兴高采烈的以为回去了能被嘉奖,然后一盆冷水泼过来,告诉我被开除了,让他们好能看笑话,是不是,师父?
难道,他们就不怕寒了底下人的心么?
可最让人寒心的,是那个小王。
明明不管怎么说,都算是我救了他。
可是他呢,只是头部有伤口需要包扎一下,在医院躺两天就出院了。都不用说拿东西来看我,就我醒这两天,空俩手过来说声谢谢也是那么回事啊。没有,一点都没有。”
一通抱怨,何雨柱是想到哪说到哪,最后,连自已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反正说话也不是何雨柱的目的。
何雨柱的目的很简单——哭。
就是哭。
嚎啕大哭,抱头痛哭,泣不成声,默默流眼泪。
反正怎么痛快怎么算,发泄情绪嘛。
孙师傅这边也不搭茬,只是轻轻的拍着何雨柱的肩膀,算是安慰吧。
过了一会,何雨柱发泄完了,也就收起眼泪,不哭了。
“发泄出来了?不哭了?”
看着何雨柱擦干了眼泪,孙师傅给何雨柱点上了一根烟。
“既然冷静了,说说你下一步的想法吧。”
孙师傅这边也裹起了烟袋锅子。
何雨柱苦笑的摇了摇头。
“想法?还能有什么想法。既然区委那边不要我了,我就随便找个厂子或者饭庄当厨子去呗。反正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怎么的不都是活着。”
这一刻,何雨柱放弃了。
真放弃了。
也不再想那些抱大腿之类的有的没的了。
反正十八岁的坎,何雨柱又不是没经历过。
至少,这回不用去打罪了,不是嘛?
“嗯,这才像句人话。”
看着何雨柱不像作假的话,孙师傅欣慰的点着头。
“你还小,以后有大把的人生等着你呢。别一遇到挫折,动不动就想着弄死这个,弄死那个。记住,你师父我还没死呢。”
“嗯?”
孙师傅这话说的,何雨柱总感觉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