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便怒斥这两位公子无礼,谁承想这位公子竟突然对这位姑娘动起手来。”
摊主说完,仍是略显惊惶地看了楚凌夜一眼,身子躬得更低了。
“这位,咳咳,这位公子。”此时被楚凌夜踹翻在地上的男子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沫来,而后手捂住胸口艰难地开口道:“这位公子,是误会,方才,咳咳,方才我并非是要动手打人,只是,只是……”
这男子原本是要辩解说他并非想动手打人,只是想摘了慕锦月的幕篱,但此时见楚凌夜眸中冷冽之色愈加浓重,便再也说不下去。
此时他心内不禁暗暗叫苦。
原本他二人见慕锦月与白若桐姿态不凡,且周身并无贵重装饰,只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一时兴起便想调笑一番,谁知慕锦月竟言语凌厉分毫不让,他这才一时气恼,想要摘了她的幕篱,却不想竟踢到了铁板。
他并不傻,此刻见楚凌夜周身华贵的气势,便知道慕锦月与白若桐怕是身份非凡,今日他二人惹了不该惹的人。
谁能想到,盛安城内有头脸的世家贵女,竟会独身上街闲逛,且并未带什么随从呢。
楚凌夜阴沉着面色冷冷地盯着地上的两人看了半晌之后,这才冷声开口。
“十一,将人交给京戍卫,让他二人将所作所为交代清楚,务必严惩。”
楚凌夜眸中杀意升腾,恨不能将此人军法处置,但这是在京城之内,此人犯
了事自有京戍卫惩治,他自是不可逾越。
“是,公子。”
十一沉声领命,便上前将两人提着领子拎了起来。
“公子饶命!方才是我二人有眼无珠,唐突了这位小姐,还请公子放过我们这一回!我们再也不敢了!”
方才说话的男子被十一揪住领子,此时挣扎着对楚凌夜求饶道。
“天子脚下,岂容得下你如此无耻行径。”
楚凌夜抬眼看了这男子一眼,眸中气势凌人:“你该庆幸,眼下是在京城而非边境,而你等非我军中之人。”
此言这男子听得一知半解,十一却是懂的。
自家公子一向治军严格,若此事发生在边境,或这两人为军中之人,以军法严苛,几十军杖下去,怕是会直接要了这二人性命。
“走!”
这男子挣扎着还要再说,却被十一直接拎住领子,领子勒住他的脖颈,一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待十一押着二人走远,围观的百姓才悄声议论起来。
“打得好!这两人仗着有个当差的叔伯,平日里横行惯了,早该被好好教训!”
“只是这位公子,看着如此眼熟,却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此时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怀抱着自家小闺女,疑惑地道。
“嗐!当家的,这不是镇南侯府的二公子,骁勇将军吗!那日两位少将军凯旋,我们还去长安街迎接过,你忘了!”
男子身旁的妇人此时一拍大腿,激动地道。
“哦!对对对!是镇南侯
府的二公子啊!”
经过妇人一提醒,围观的百姓瞬间恍然大悟,议论之声逐渐大了起来。
“是骁勇将军!这下这两个泼皮可算得了教训了,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鱼肉乡里!”
此时在街上见识过慕锦月救治那孩童的男子,看着慕锦月戴着幕篱的身形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位小姐的身形,看着好像是威远侯府的慕大姑娘啊!”
“果真?是慕大姑娘吗?”
男子身边的众人闻言,纷纷围住男子道。
“看身形气质,的确很像是慕大姑娘,但是我并不敢完全确定……”
男子又仔细地看了看,不太确定地道。
此时小厮牵着马车也来到了众人身后,楚凌夜看了一眼马车,便对慕锦月与白若桐道:“上车吧!”
慕锦月点了点头,便与白若桐先后上了马车。
“慕大姑娘,是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见二人上了马车,楚凌夜立在车旁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