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锦月陪同白若桐选好了布料之时,灵云与春枝也买完了慕锦月所需的药材,来到了霓裳阁与慕锦月碰面。
待慕锦月与白若桐着人去柜台结账之时,却被霓裳阁掌柜的潘氏拦了下来。
潘氏精明能干,一向笑脸迎客,却不知为何,今日竟戴了面纱,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
“慕大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慕锦月见潘氏面有恳求之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答应下来。
“慕大姑娘,我知道您医术精湛,虽然不好叨扰您,但如今我实在没有什么法子了,只能斗胆求您,还请您为我解除病痛。”
两人才到了柜台后方无人处,潘氏便蹙着眉头、一脸苦涩地对慕锦月道。
“无妨。潘掌柜的是哪里不舒服?”
慕锦月听了潘氏的话,心下立时了然。
想必潘氏是得了什么难言之症,这才求助于她。
“谢谢慕大姑娘,谢谢慕大姑娘!我,我最近不知怎的,面上生了些脓疮,又痛又痒,破溃之后更是痛得撕心裂肺、抓心挠肝,让我夜不能寐,委实苦不堪言,还请慕大姑娘妙手,为我诊治一二。”
潘氏千恩万谢之后,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情况,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面纱摘了下来。
慕锦月见潘氏摘下面纱,露出面上遍布、形容可怖的脓疮来,却并未有任何嫌弃之色,反而上前一步仔细观察。
“掌柜的,你这脓疮是否最初只有一两处,而后被你抓
破,破溃后流暗黄色的脓水,闻之腥臭,脓水所过之处便又长了新的脓疮?”
“对对对,慕大姑娘果然医术精湛,正是如此。”潘氏见慕锦月一语中的,对慕锦月医术的拜服不禁更盛。
最近因为脸上的脓疮,潘氏遭了不少罪不说,找了好几个相熟的大夫,又苦又涩的药汤喝了许多都无济于事。虽说潘氏一向不在意容貌,但一个女人家,到底伤的是脸,她近来也是愁肠百结。
慕锦月又为潘氏仔细诊了诊脉,问了她最近的饮食起居,这才心中有数。
“潘掌柜的不必忧心,此病虽痛苦非常,但并不难治疗。”
听闻慕锦月此言,潘掌柜只觉得眼前一亮。
“真的吗?慕大姑娘,此病不难治疗?”
慕锦月含笑点了点头。
“潘掌柜的应是最近多忧多思,感受了风热火毒。火热之毒蕴蒸肌肤,以致气血凝滞,火毒结聚,热胜肉腐而成。”
“稍后我给潘掌柜的开个方子,潘掌柜的着人去抓了药回来,按照我方子上所言,将药材细细配比后研磨成粉,后以晨露调成糊状,每日睡前用此药敷面半个时辰,不出五日,掌柜的脸上的脓疮便可尽消。”
潘掌柜的凝神听了半晌,而后略有不确定地问道:“只需要敷面即可?不需要再服什么药吗?”
这敷面治疗之法,潘氏之前从未听闻,先前看过了几个郎中,更从未听过不用服药便可治愈的说法。
慕锦
月仍是含笑道:“不需要服什么药,只需要每日敷面即可。但此期间忌辛辣及鱼腥等物,不要过食荤食,且不要过度劳累,多多静卧休息即可。”
“竟不用服药便可痊愈,慕大姑娘果然别出心裁,真真是救了我的命了!”
潘氏此时神色激动,看着慕锦月继续道:“慕大姑娘有所不知,近来我服了不知道多少汤药,直喝的闻到煎药的味道便想吐。可是这一碗一碗的汤药喝下去,脸却半点不见好。”
“如今竟可不用服药,我便解脱了!”
潘氏对慕锦月千恩万谢,又赶忙亲自取了纸笔来,待慕锦月写完了药方,便马上安排伙计去药堂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