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当日于赏春宴上出事,的确于名誉有损,即便当日乐阳大长公主便严肃申明,禁止任何人将当日之事外传,但众人心知肚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原本乐阳大长公主当日便想做主,将安宁郡主许配给楚凌远,也算是彻底了结此事,日后即便传了开来,也不算毁了安宁郡主的名声,却不想楚凌远竟坚决不肯。
即便之后乐阳大长公主与长平公主仍欲促成此事,又安排了人上门与镇南侯详谈,欲让镇南侯做主上门提亲,却不想镇南侯竟也含糊其辞,只说不会干涉两子亲事。
而安宁郡主得知了此事之后,竟对楚凌远疯狂报复,不断派人前去埋伏刺杀,更是让长平公主与驸马头疼不已。
安宁郡主被他们二人骄纵惯了,如今他们也是劝解不住。
安宁郡主对文王的心思,长平公主与驸马是知道的,但却也知道,以皇帝与皇后娘娘对文王的期望,安宁绝无可能嫁给文王殿下。
偏偏安宁郡主一向被他们娇养宠溺,自幼要什么便有什么,养成了现在娇蛮任性的性子,怎么都不肯罢休,一门心思地要成为文王正妃。
原本长平公主与驸马想,待文王娶了正妃,安宁郡主自会放弃,对安宁郡主所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忍心真的苛责于她。
却不想今日竟被有心之人将此事传扬了开来。
“既已如此,我今日便去一趟镇南侯府,让镇南侯上门
提亲便是。安宁金枝玉叶,身份尊贵,还能辱没了他镇南侯府不成!”驸马此时面色沉沉地道。
对于当时镇南侯与楚凌远连番拒绝这门亲事,驸马也是暗自忿忿了许久。
即便安宁骄纵了些,但也是堂堂郡主,配区区一个镇南侯府嫡子,却也是绰绰有余的。
“骠骑将军奉了陛下旨意去了南境,如今边关境况未知,还不知骠骑将军何时回京,如何上门讨论亲事。”
长平公主蹙着眉道。
“那依公主看,该怎么办?”
“只能等骠骑将军回京后,再做打算了。”
长平公主眸色沉沉地看了驸马一眼:“此次骠骑将军回京,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二人的亲事定下来,以免安宁继续胡思乱想。”
“若是骠骑将军仍是不肯同意这门亲事,那我便将安宁那日被骠骑将军所救之事告知陛下,求陛下为安宁做主。”
“也好。”驸马此时也应声道:“只是以安宁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此事,不知……”
长平公主与驸马对望了一眼,均是一声叹息。
酉时。
此时安宁郡主已是知道了坊间流言,果然如长平公主与驸马所料,她暴怒如雷,将房间内的珍宝奇玩都狠狠摔在了地上,此时房间之内已是满地碎片,一片狼藉。
安宁郡主的贴身丫鬟此时均不敢作声,战战兢兢地垂头立在一边。
“这些贱民!竟敢妄自议论本郡主!我要杀了他们!”
安宁郡主此时终于有些
累了,此时阴沉着面色,恨恨地坐在了软榻之上。
她并不在意那些贱民的议论,但是她在意文王哥哥对她的看法。
她不想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传到了文王哥哥的耳朵里,让文王哥哥看轻于她。
此时她坐在榻上,心内仍是烦乱不堪。
楚凌远与文王哥哥素来交好,若是文王哥哥听到了这些流言,知道了自己曾派人刺杀楚凌远……
安宁郡主不安地攥紧了指尖。
“立刻派人去查!我要知道,究竟是谁将这些流言传播了开来的!”
“再发现盛安城中有谁议论这些流言,都统统打一顿,狠狠地打!”
安宁郡主此时眸色阴沉,满面皆是狠厉之色。
若是让我抓到了有心散布这些传言之人……
我必将他剥皮拆骨,扔去喂狗!
…
威远侯府,听竹苑。
慕锦月才备好明日进宫为皇后娘娘解毒所需的药材,便去看望灵云灵雨。
春枝要准备明日慕锦月进宫所穿的衣衫,此时便只有春桃守在灵云灵雨身旁。
“小姐。”
见到慕锦月进来,春桃顶着一对已经哭肿的眼睛对慕锦月行礼。
“起来吧,灵云灵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