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有些人就是这样,注定要成为高手。”穆清风笑道。
“每个时代都会有绝顶高手,我有时候会想,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看到你我才知道那个人确实不是我。”沈逸风叹息道。
“你现在还年轻,还有机会成为过我的高手。”穆清风安慰道。
“我今年三十九了,你才不到二十五,你要我怎么过你?”沈逸风没好气的说道。
“朝闻道,夕可死矣。只要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都有可能笑到最后。”穆清风说道。
“也许吧!”沈逸风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年轻人赶上了,而且还在继续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过了几天,孟昭华和游影修抱着孩子来到了山庄,这里是游影修的娘家,她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孟昭华和游影修给他们的孩子起名孟相宜,小家伙儿已经不像月里的娃子那样丑了,开始变得粉嫩可爱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游影修自然和秦婉玉、西门月天天在一起讨论起生孩子、养孩子的事情来。
孟昭华则整天追着穆清风讨教剑法,穆清风知道妹夫是个武痴,而沈逸风武学知识渊博,于是便让他们两个一起切磋。
沈逸风剑法虽然比不上穆清风,但比孟昭华高的太多了,即使孟昭华使出“缚剑”来,也是十招之内落败。
冬天来了,秦婉玉已经行动很不方便了,她精通医理,算出来到明年春天就要生了。
这一天,天空飘起了雪花,众人都在院子里面赏雪。穆清风买了一个精巧的小火炉,温着一壶酒,准备在雪中和孟昭华、沈逸风一边饮酒一边赏雪。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看着三个男人围着火炉温酒,酒香弥漫了整个山庄,西门月不由得吟出白乐天的诗句来。
“你现在还喂孩子奶呢,你可不能饮酒。”游影修笑道。
“我也就是吟两句诗而已,不过这确实是喝酒的好天气。”西门月笑道。
“不知道我父王和哥哥他们现在怎么样?”秦婉玉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皱眉道。
“我已经给他们去了书信,让他们都搬过来,毕竟在那里不如这里安全。”西门月说道。
“太好了,我终于有娘家人了!”秦婉玉欢呼道。
“那我有娘家人了。”西门月也笑道,她指的是她弟弟西门旭明。
“我娘家人在喝酒。”游影修指了指穆清风笑道。
西门月和秦婉玉跟着笑起来,就在这时,她们看见穆清风突然站了起来,望着山脚下出神。
她们跟着穆清风的目光一起向下看,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人走的不快也不慢,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来,他的步子不大也不小,但好像有某种韵律一样,每一步都踩在你的心跳上。
走的近了,她们看清这个人是个约摸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相貌平平常常,就是你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一个中年男人模样,但是他的眼睛很亮,眸子漆黑的就像一块黑宝石。
他的眼神很冷,但是又透着一丝温暖,背上背着一把剑,剑鞘很破,剑柄也很旧。
沈逸风站了起来,走向了这个男人,这男人对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