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一边背着虎子,一边推上板车出门。
花瑜见状,连忙跟上。
……
村长家在村东头,也是青砖大瓦房,在村里是最阔气的。
屋里屋外都贴上了大红喜字,大红灯笼也挂上了,看来婚期就是这几天了。
他们家的亲戚也在,每个人都很忙,有扛桌椅的,有聚在一块商量成亲细节的,有杀猪杀鸡的。
周启仁把板车推到院子,并把沙发茶几卸下来,准备回去再运另外一张。
这时,18岁的王桐洞从屋里出来喊了他们一声:“大仁哥,花瑜!”
周启仁为人内敛,只点了点头。
花瑜对王桐洞笑道:“恭喜你啊,准新郎官,你要的大竹椅我给你送来了,等会还有一张。”
“辛苦了!”王桐洞摸了摸这沙发,再感叹道:“做得真好!”
花瑜笑了笑。
不过王桐洞看起来挺疲惫的样子,她便多嘴问了一句:“成亲很忙吗?怎么看你似乎累坏的样子?”
王桐洞点点头,再道:“是啊,以前去喝别人家的喜酒就只是吃饭,现在到自己操办了,发现还真挺繁琐的,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要张罗周全。”
这时又有一个王家亲戚过来喊王桐洞:“怎么办?做席面的牛一雷昨天上山摔断了腿,现在一时间上哪里去找新厨子啊?”
王桐洞道:“我一早就知道了,我爹已经让人去邻村找厨子了。”
那亲戚道:“
咱村就没别的人了吗?牛家几兄弟呢。”
王桐洞摇头:“除了一雷叔,其他几个做出来的饭菜都不行,到时候客人来了,怪咱招待不周。”
原来是办喜酒没有主厨?
花瑜看了一眼旁边的灶房,猪、鸡都有杀好的。
她索性道:“桐洞哥,不如我来试试?”
王桐洞和那亲戚都怔了怔,王桐洞还没有表态,那亲戚就道:“你一个小妇人,别添乱了,我们现在都忙成陀螺了。”
花瑜听他这样说,便想算了。
“好吧,是我多嘴了,大仁哥,我们走吧。”
周启仁平时内敛,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来,可现在那亲戚这样说花瑜,他居然站着不走,并脸色严肃地道:“你怎么知道阿瑜不行?”
要不是背着虎子,虎子在舔手指,否则他这个样子会让人害怕。
那亲戚道:“哪有年纪轻轻的小妇人能掌厨的,再说她做过席面吗?”
“她做任何东西都好吃。”周启仁坚持道。
“在家里做的东西,能跟席面上的东西比吗?桐洞他爹是村长,请的亲戚有来头,哪是几样家常小菜就能糊弄的?”亲戚义正严辞地对周启仁道。
王桐洞却看着花瑜,若有所思。
周启仁平时在村里从不与人争议,这次却为了花瑜反驳别人。
眼看花瑜就要走了,他连忙叫住她:“花瑜,你真的会做席面?以前做过吗?”
花瑜道:“倒是没有做过,但席面来来回回不就是那几样菜?
芋头扣肉、白切鸡、清蒸鱼,炒三鲜、煎酿茄子、煎酿豆腐,还有代表天长地久的酸料米线,再加个点心,是吧?你们家一共请几围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