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面包,早就虎视眈眈了,现在好不容易花瑜切好了,他们立刻接过来吃。
唔,另样的香甜可口,里面还加了瓜子仁葡萄干,又有鸡蛋的香味,实在是太好吃了。
一口面包,一口粥,实在是惬意、安逸。
还有一个大叔舍不得吃完,留一块塞兜里留给自己的小孙孙吃的。
康文府也闻着味过来的。
他还是文质彬彬的样子,到了门口笑呵呵的。
花瑜见了,连忙招呼他:“康先生,快些进来喝粥、吃面包。”
康文府就问:“还有吗?够大伙吃吗?要是不够的话,我就不进来了。”
“够的够的,不够再做嘛!”花瑜道。
她的烤窑可大着呢,原本想去东州城摆个小吃摊卖面包和蛋糕,但是现在请她做席面的人多了,手头上还有竹沙发没有做完,所以暂时不去。
康文府这才进来,去拿了一碗粥,又拿了两片面包。
相对周围土生土长的村里人,这康文府看着实在太斯文,他一来,大伙们吃东西都放慢了速度,生怕影响康文府吃东西。
康文府也感觉到了,他于是也学李二叔端着碗坐一旁吃,笑呵呵地。
众人这才没这么约束了,便又开始问一些他们好奇的问题:
“康先生,您在京城的时候,
每天吃啥呀?是不是都不用自己煮,有人伺候呀?”
“康先生,您以前家里有多少个佣人啊?”
“康先生,您见过四匹马的马车吗?”
“……”
康文府一直笑呵呵的:“我在京城也是到各家蹭饭,就像现在来花瑜家一样,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没有佣人,也没有见过四匹马的马车呢……”
傍晚,院子终于恢复了安静。
花瑜为了让周启仁能有更多时间学习,便自己收拾院子,补屋顶用剩的瓦片、木头要清理掉,检查哪里没有钉好,等等。
而院子传来周启仁那沙哑低沉的背书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背了好一会儿,就听到康文府既惊喜又满意地道:“大仁,你很有读书的天赋,没想到篇幅这么长的一段书,你居然一天之内就背了下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启仁道:“昨晚先生安排好作业后,学生就睡前背了一会儿,今天白天去林里砍木以及在家修屋顶,时不时会想起这一段。”
康文府摸着胡子,十分满意。
周启仁果然聪明。
而花瑜在一旁瞧了,心里也充满了骄傲,如同一个老母亲看到儿子考试考了100分一样。
花瑜想想又觉得不对,他们又不是母子关系,为什么要用这个比喻?
……
夜晚,周启仁准备睡了。
既然屋顶已经修好了,那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屋子睡
觉了。
虽然床板还没有完全干透,虽然他的屋子连席子都没有一张。
但幸好花瑜洗过的被子已经干了,可以铺在上面凑合一下。
正铺着床,这时门口传来花瑜的声音:“大仁哥,你这是要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