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走了进来,掀开李海狗身上的衣服,看着被他抓得溃烂的皮肤,他不禁道:“没错啊,这就是蜈蚣毒和七木毒,这是中毒第三天的症状,发痒流脓。”
李海狗着急地道:“那你不赶紧给我解药?”
何大夫嘿嘿地道:“要一两银子。“
“你先给药,回头再给你钱。”
何大夫却是学精了:“你先给钱,回头我让我儿子给你送来。”
“你先给药!”
“你先给钱。”
“不给药,你就别回去了,大梅把门关起来,让他儿子送药过来,一手交药,一手交人!”
何大夫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李海狗,你这无赖!”
……
双方交涉半天,何大夫终于在几个儿子的抱怨中得以脱身。
“爹,你巴巴地赶来给他看什么病?你不知道他是无赖流氓吗?”
“爹,你真是老糊涂了,家里有没有治糊涂的药,给咱爹开几副。”
“李海狗真不是个东西,他这种人绝对没有好报!”
李海狗拿到了药,是一瓶药膏。
这药膏涂在身上凉凉的,擦上去极是舒服,他一下子就用掉了半瓶。
当天夜里没有这么痒了,他还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他就寻思着,说不定真是让花瑜骗了,要不要现在就去村里张扬一番?把那天的事说出来?
可他又担心,万一何大夫的药治标不治本,七天后还要毒发身亡怎么办?
罢了,暂时不动。
李海狗没有动,大梅却是憋不住了。
狗哥昨
天被打了,这口气她不能忍。
她平时早上都是在下游洗衣服,因为她住在下游段,今天她却偏偏去上游洗衣服。
没成想,还真遇到花瑜了。
大梅不由分说,指着花瑜就骂:“大伙听说我,周大媳妇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勾搭我家狗哥不成,还把我家狗哥打了一顿,这种前脚勾搭小叔子,后脚就勾搭我家狗哥的贱女人,就该沉塘!”
花瑜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周围洗衣服的妇女,也都放下手中的活,惊讶地看向花瑜,同时可怜花瑜。
她怎么惹上大梅了?谁不知道大梅在村里极其霸道,谁惹谁倒霉。
菊婶也在,她知道大梅是个彪悍的婆娘,不敢当面护着花瑜,情急之下便连忙跑回家里,想给周启仁报信。
花瑜气得快要肺炸,问大梅:“你这泼妇,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大梅放下手中的衣服,把袖子挽起来,再次露出她的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
花瑜也放下衣服,把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瘦小的手臂。
大梅冷哼一声。
花瑜叉腰骂道:“你说我去勾引你家李海狗?李海狗什么货色?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连我家大仁哥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他那样的货色,就你这种傻叉喜欢,你们俩是双贱合壁,贱人的贱。”
众人又惊讶起来,花瑜居然敢骂大梅?
不过花瑜说得没错啊,她这段时间花瑜和周启仁的恩爱有目共睹,不是一块上
山,就是一块赶圩,花瑜不可能勾搭李海狗吧?
李海狗在村里人憎鬼厌,年纪又大,花瑜不可能勾搭他吧?
大梅道:“那你们昨天赶圩回来,打我家狗哥做什么?我狗哥将一切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