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花一柱和王萌也回来了,花明生逮到他们,又问要钱。
王萌委屈地道:“公爹,您不知道现在镇上什么情况,现在买蛋糕的人少了,都流行起吃臭豆腐了,今天一朵姐甚至不来卖了,再卖下去也是亏钱,我们也是亏的,下个圩日,我们可能就不摆了,所以,我们哪里有钱?”
花明生骂道:“多少也要给点吧。”
说罢,他就去搜他们装钱的袋子,从里面又翻出百来个铜板。
王萌委屈极了,摊上这样的公爹,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她头一扭就抱着大宝回屋了。
花一柱也骂骂咧咧的:“还不如不去卖什么蛋糕,就老实种地不好吗?余燕这些年种花生种黄豆也能养活家里。”
……
花明生那天晚上没有回来,找酒友们借钱去了,赌坊的债是利滚利的,迟一天还,那利息就要翻倍。
然而,他那些酒友哪里来的钱,这一圈下来,一文钱都没有借到。
第三天,赌坊的人拿着借据上门来了,逼他还钱,而且这个时候利息已经翻倍,他需要还六两银子了。
花明生被逼急了,指着这些人骂:“你们这简直是抢钱,损阴德!”
那些人把他按倒,冷哼道:“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借钱的时候说得极好,又是签字又是画押,保证能还钱,现在要你还了,你就各种推脱,既然还不上钱,那就跟我们走吧!”
“去哪里?”花明生急了。
“关起来,
关到你愿意还钱为止。”
花明生被这伙人捆去了赌坊,关在后院干苦力,稍有松懈就立刻被打一顿,吃也吃不饱,这日子过的简直就跟余燕差不多。
活到四十几岁,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于是在这里天天哭,天天哭。
他想不惜一切代价离开这里!
……
花家人自然也急,包括余燕。
虽然是花明生不是什么好丈夫,但到底是她现在的男人,她必须要筹钱把他救出来,否则自己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托了花明生的酒友去赌坊打听,知道花明生有可能永远出不来了,她便更着急了。
若是花明生出不来,那她在这个家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花一柱和王萌两口子不可能收留她的。
余燕无计可施,最后想到了花瑜。
她哭了一场,没想到,终究还是要连累女儿啊。
然而,在去花瑜家的半道上,有两个男人把她拦了下来。
她以为是赌坊的人,吓得正要扭头就跑。
“余大姐,请留步!”来福连忙把余燕叫住。
余燕听对方叫她“大姐”,还挺有礼貌,想必不是坏人,便疑惑地转头:“你们是……”
“余大姐,我们家员外大人想跟你聊聊。”来福道。
“员外大人?”余燕道:“我不认识什么员外大人。”
“员外大人是花瑜姑娘的朋友。”来福道。
余燕仍是怀疑,可又不由自主地道:“那……你们员外大人在哪里?”
来福指了指停在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