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坐在后面,一颗心都是悬着的,她特别紧张周启仁。
出了村,她不由地哼起了歌:“……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周启仁总算开口了,他问花瑜:“你这是什么歌?”
“随便哼的,哈哈。”花瑜笑道:“你喜欢听啊?”
“嗯。”周启仁道。
“那我接着唱啊,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赌命运的枪……”
城里。
今天不少人朝县衙门的方向涌去。
童试放榜,考试的人又多,考生和家属们自然要来看。
当然,有人兴高采烈地来,又心灰意冷地走,有人忐忑不安地来,却一蹦三尺高的兴奋。
一辆马车停在外围,车里的刘诗茵交待小翠:“你去看看傍上的人有没有周启仁。”
小翠连忙下车,挤进了人群里面。
刘诗茵坐在车里,再将发上的翡翠簪子拿下来把玩。这是她娘留给她的那一枝,她平时没有怎么戴过,可那天看到周启仁送了花瑜一枝后,她莫名地就喜欢上戴翡翠簪子了。
按理说,这童试也与她无关,即使周启仁中了,那又如何?童生又不能跟秀才相提并论,周启仁还是差了周启轩一截的。
等了好一会儿,小翠回来了。
“小姐,出大事了!”小翠慌张地道。
“怎么了?”刘诗茵冷着脸问。
“周启仁他、他……”
……
花瑜和周启仁来到城里,也是先奔衙门的方向。
但是这边人太多
了,牛车赶不过去,他们只好找一个地方先放好牛车,再朝衙门这边走。
快到的时候,周启仁的脚步放慢了下来,走得比镇上那个纳鞋底的老太婆还要慢。
花瑜不禁道:“大仁哥,你赶紧走啊。”
周启仁实际心里很紧张,早上之所以起来干这么多活,就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现在也是如此。
这试,不考之前还没有什么,他本就是一个糙汉,一个武夫,能打猎维持生计就好了。可考了之后,看着花瑜眼里的期盼他就觉得紧张。
若是考不中,岂不是辜负了她?
花瑜见周启仁磨磨叽叽的,她索性拉过他的手:“赶紧走吧大仁哥!”
这榜单很宽很大,上面写着长长的一串名字。
花瑜和周启仁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花瑜先深吸了一口气,她有一个习惯,看成绩喜欢从中间看,再看头尾,不至于那么紧张。
然而,高大的周启仁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抬头指了指:“阿瑜,我的名字在那。”
花瑜顺着他的手指向过去,第一眼,她使劲眨了眨眼睛。第二眼,她突然尖叫起来:“大仁哥,中了!”
第三眼,她整个人扑到了周启仁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大仁哥,你是第一名啊,第一名啊!”
周启仁虽然内心也十分激动,可是他习惯了喜怒不言于表,花瑜抱着他的时候,他先是回抱了她,尔后,他怔了怔。
他不是没有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