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傻柱回到四合院时天还是完全黑了,阎埠贵正站家门口淋花,看到傻柱拎着饭盒赶紧迎了上前。
“哟傻柱,这么晚才回来呐,让三大爷猜猜,今晚是加班了,有肉吃对吧?”
傻柱只要加班做菜都会悄悄装一些进饭盒带回家,小食堂的菜跟大锅菜不一样,自然是荤素有加的了。
至于阎埠贵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还得怪傻柱有一次和阎埠贵吃饭喝了几口马尿后话多,不小心说漏了嘴,从此被他记在心里。
饭盒里的菜毕竟不是光明正大得来的,傻柱心虚,赶紧对阎埠贵作了个手势:“嘘!我的三大爷呐,你小点声吧算我求您了。”
无论再困难的年代,厨师都饿不着,但要丢了轧钢厂大厨的身份,再想找这样的工作可就难了,这点傻柱还是清楚的。
三大爷这话说的要让好事的人听见,眼红了,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呢。
“三大爷,您吃过没?我饭盒里装了些红烧肉,要不给您装点?”傻柱笑意盈盈地看着阎埠贵,谁让今晚运气不好被他逮了个正着,自认倒霉了。
阎埠贵听到这话笑了:“那敢情好,三大爷就不客气了,你看是我拿碗出来还是你到我家里去?”
傻柱又不傻,虽说天黑了但院里还是随时有人走动的,当然是到屋里去保险点。
到了屋里阎埠贵拿了个碗放到桌上,笑着示意傻柱倒到碗里就行,傻柱倒了一半红烧肉到碗里后盖上饭盒就急着往家里走。
放好东西后连饭都没顾上吃,站在院里朝贾家张望着,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道冉老师是不是家访完离开了。
而另一边的贾家,冉老师此时正坐在桌边和秦淮茹说着棒梗在学校的表现,贾淮茹不停点头称是,棒梗则低头头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说是家访,实际上来说是来告状的,这棒梗最近在课堂上不是找人说话就是朝人扔纸团,老师一批评他干脆就直接趴着睡觉。
将情况都说清楚后,冉老师站了起来:“贾梗妈妈,今晚跟您反映的问题,希望您能重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看了眼棒梗后笑道:“贾梗,有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子,老师回去了,再见!”
棒梗皮笑肉不笑做了挥手的手势,秦淮茹站在旁边尴尬地笑道:“冉老师辛苦您了,我一定严肃批评棒梗,让他早日改正错误,您放心吧。”
边说着边打开家门,将冉老师送出去:“冉老师,您慢点,小心脚下,今晚真的太麻烦您了。”
两人一边互相说着一些客气话,一边走到了院里。
傻柱听见说话声心中大喜,看来冉老师还没回家,正好可以看看是不是像棒梗说的那样好,怕被发现他赶紧手忙脚乱地走回了家里,站在窗户后面偷偷看着。
冉老师和秦淮茹一块走到院里,尽管灯光不太亮,但从背影足以看清是位窈窕女子,等她转过身跟秦淮茹说话时,傻柱趁机看清了她的脸蛋。
只见冉老师梳着两条粗黑的麻花辫,白净的鹅蛋脸笑起来眉眼弯弯,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正笑着和秦淮茹说着什么,傻柱看呆了。
俗话人比人气死人,这么一对比下来,他顿时觉得站在冉老师身旁的秦淮茹身材比冉老师胖,模样也不如她水灵。
直到冉老师走远了,傻柱才舍得收回目光,从这时候开始,他怀里就像揣了只小鹿,在心里一个劲蹦跶,坐立不安。
这时候他想到林东来让他去找三大爷介绍对象的话,看着还没来得及吃的菜,心里有了主意,拿起饭盒就走向前院。
阎埠贵得了傻柱一半饭盒的红烧肉,正和老伴吹着牛:“你瞧瞧这红烧肉做的,外观红亮诱人状如琥珀,闻起来香气四溢,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呐。”
“杨瑞华,这肉待会你拿去切小块加点盐腌了,这大半碗肉呢,咱们家得安排着慢慢吃。”
三大妈心里也高兴,笑着回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正当老俩口就着红烧肉说着话时,门被敲响了:“三大爷,是我,快开门我有事跟你说。”
“是傻柱的声音。”三大妈听到声音,赶紧扭头对老伴问道:“他是不是后悔了,想来把这红烧肉取回家?”
“那不能够,到了咱嘴里的肉,他傻柱拿不回去。”阎埠贵也有些担心,但还是安慰着老伴:“你先开门让他进来。”
门刚打开,傻柱热情对着三大妈点头笑,走进屋里后看到阎埠贵坐在桌边看着自已,笑得更不值钱了。
“嘿嘿,三大爷,我想了想觉得今晚这红烧肉还是都给你得了,雨水去找同学玩了,我自个吃点素菜和馒头得了,不想吃肉。”
傻柱看着碗里的红烧肉,咽了口口水后对阎埠贵说。
这话要搁别人估计也就信了,可阎埠贵毕竟是院里的三大爷,平日里精于算计,对于吃喝穿这些需要花钱的东西自然是分外敏感。
他一眼就看穿了傻柱的口是心非,尽管如此那饭盒里的那半份红烧肉,也是不能够拒绝的。
扶了扶眼镜后,阎埠贵又去拿了个碗放到桌上,笑着看向傻柱:“那敢情好,三大爷求之不得,你把肉再给倒这碗里就成。”
也就这么一说,没想到傻柱真的将剩下的红烧肉全给倒进了碗里,三大妈在一旁都看愣了。
阎埠贵二话不说,端起两碗肉塞进三大妈手里说:“老伴,你先拿去处理一下。”接着转头笑道:“傻柱,说吧,是不是想求三大爷办事?”
“嘿嘿……三大爷不愧是三大爷,真是神机妙算呐,不瞒您说我确实有事相求。”
傻柱一口气将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觉得冉老师不错,想让三大爷帮搭线认识一下,合适的话就处对象。当然这事不会让他白帮忙,明天就去给三大爷买二斤肉和六个白面馒头作为跑腿费。
这对阎埠贵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没等傻柱再说出第二句话,他立马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