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顺着浴室的门滑下,刚才还能在凌靳言的面前强撑着走路,这会看不见他了,立马被打回原形。
她很不舒服,女性独有的某处又酸又涩,稍微动一动,就感觉疼得厉害,有些难以启齿。
她好痛,但除了身体的疼痛外,她的心更痛。
第一个男人竟然不是男友徐朗,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换言之,从她和徐朗确定情侣关系后,殷素素就认定了他会是她以后的丈夫,所以她身为女人最重要的第一次就应理所当然地交给徐朗。
可老天爷为什么要给她开一个这样的玩笑?
这会要了她的命的。
殷素素很想徐朗,特别特别得想,甚至痴心妄想地打算立刻就能见到他,祈求他的原谅,但目前的条件并不允许她的任意而为之,就连简单的电话,她都打不进去。
之前她在国外,都是徐朗得空来找她的,她从未有过一次主动。
倒不是说殷素素矜持,而是凭借她的实力,她根本找不到徐朗,就连他们研究基地的大门都进不去,可想而知了。
徐朗会知道她出事了吗?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
殷素素不敢在浴室耽搁太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单手撑着地,慢慢地爬起来,“嘶”,只是轻轻地动了动,直冒脑门的痛觉差点没让她松手,摔个狗啃泥。
幸好,仅仅只是晃动了幅度不大的几下。
镜子很清晰,而她很狼狈,鲜明的对比,让看见自己这幅尊容的殷素素捏紧了拳头。
她本以为她会满腹愁伤,但事情的迹象却偏偏朝着相反的方向展。
镜子中的女人潋滟着红唇,仔细一看,会现有轻微的红肿,麋鹿般的双眸氤氲着水雾,衣衫更是不整,伴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有调皮的吻痕跑出来。
至于是怎么回事,懂的人自懂。
殷素素打开水龙头,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泼了一次水,滑稽可笑的泪痕没有了,更显她绝佳的骨相和数一数二的姿色。
她草草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确定这样的状态不会被人觉得怪异,她就打算离开了。
她没准备和凌靳言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她不需要。
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只能打断牙齿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更何况她也拎得清,如果此时再看不出凌靳言昨晚喝的酒有问题,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了。
这分明就是有心人故意在酒里动了手脚,有人想要设计她和总裁,想要让他们留下把柄,却疏忽了一点,她根本没有喝酒,也就不会醉,更不会留宿在那里。
讽刺的是,她因为凌靳言的挡酒侥幸没喝上有问题的酒水,却照样没能幸免于难。
是徐有名,是他想要陷害。
一种无能为力的焦虑感涌了上来,殷素素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徐有名是徐朗的父亲呀!
为何她最在意的男人偏偏要和陷害她的人扯上关系?
思及此,殷素素痛苦地掩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还能和徐朗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