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多少人参与谋害我父兄?”
萧云湛乌黑的眼眸中,满是寒冰。
“当年。。。。。”宇文桦沉默片刻,然后自嘲的笑了,
“呵呵---朕为什么要告诉你?”
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全都该死。
这么多人都没能把萧家父子搞死,说明出了内鬼了。
宇文桦蹙眉仔细想了一下,似乎每一个参与的人都有可疑之处。
“凭你现在是阶下囚。”
萧云湛目光扫了眼牢房内摆放的刑具,“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宇文桦注意到萧云湛的目光,看到那些刑具,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那些刑具他无比的熟悉,每一样用在人的身上会有什么反应,他也无比的清楚。
他从没想过,掖庭狱这些阉人想出来变态刑具,会被人用来威胁他。
“你---敢!”
宇文桦目光扫过刑具,看向萧云湛,咬着后槽牙挤出了几个字。
“你可以试试看。”萧云湛淡淡的扫了宇文桦一眼,
“你不会以为不说,把那些人保下来,他们会救你吧?”
“如果你是那些大臣,你会想冒死来救你吗?”
整个京城的文武百官现在都慌得一批,接二连三的有大臣送密折上来。
互相揭短,那叫一个精彩。
宇文桦紧抿着嘴唇,手撑着墙壁,一摇三晃的站了起来。
他后背靠着墙壁,强撑着站直,双眼盯着萧云湛,迸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帝王的气势,从他身上彰显出来。
可惜他对面的人也不是一般人,没有一个人被他唬住的。
宇文桦看着四人淡定的表情,顿时有些泄气。
以往他只要这么冲着众大臣一瞧,那些大臣就会抖成一团。
宇文桦眸光黯淡了几分。
若不是那些人办事不力,也不会让萧家人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他既然都活不成了,就让那些没用的东西一起下去给他陪葬。
“当年,送你父兄出征时候喝的酒有毒,那毒酒是梵天城的田文海送给你父兄的。”
梵天城的田知府肯定早就知道萧家父子没死,狗东西知情不报,下来陪他吧。
宇文桦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眼里眸光微晃。
那杯酒里的毒是他亲自下的,谁能想到一国太子偷偷去了边境。
他看到萧家父子喝下毒酒后,就立刻赶回了京城。
当初他还是太草率了,没有亲眼盯着父子四人死了,再回京城。
只因为他是偷偷去边境的,怕萧家父子四个的死讯比他先一步到京城,所以才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萧云湛眉头轻轻一皱,在宇文桦看过去的时候,又迅舒展开。
田文海是梵天城的知府。
田知府对边境守城的将士一向敬重有加,只因为梵天城安危全都系在边境的将士身上。
出征前喝一杯酒很正常,但若说田知府明知酒水有毒害递给他父兄,他是不信的。
梵天城失守,对田知府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他是不敢冒这危险的。
“酒里下的毒会让人神志不清?”
萧云湛想到父兄四人失踪的这些年,只有二哥没有痴傻失忆。
二哥一向不爱喝酒,当时肯定只是抿了一下,所以才没受到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