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曹曦很是不开心的摇头,本来把这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又是亲生血脉的儿子和他分享,他的心里已经放松了很多,但眼前儿子表现却远远达不到他的期望。
“我…”
霍沛菁等了三天也没等到霍允出现,她知道人是一直待在房间没出过门。
敲响霍允门的时候霍沛菁根本没想过人会不在,等她再走去书房知道霍允正和老太爷谈话,她的心就是一沉。书房门前难得守着两个人,霍沛菁转身回了房间,却见到了孙女站在房门前。
“奶…奶奶!”霍蕊蕊被吓了一跳,其实她根本就没想好但人却站在了这里。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说话?”霍沛菁回房现孙女还站在房门外,她有点头疼,最近家里的人一个个的让她叹气。
“有事吗?”
“奶奶,孔慧慧真的是爸爸的女儿吗?会不会搞错了…”霍蕊蕊看着沉眼看着自己的人说不下去了,她这几天给霍曦找过好多的借口,但都被她一一推翻了,她就想来找霍沛菁,她不相信霍沛菁会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还要说慧慧的事你就先回房吧!”
“她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难产而亡,女人总是要过那一关的,你放心,你这几年来一直都有调理身体,不会有事的!”
“我…我…我…”
“没想好就不要开口,这么多年了…哎~”
“那我先回房了,奶奶。”曹蕊蕊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她当然怕,如果是真的,那以后的她会变成什么样,以后的日子又要怎么过,以前都捧着她的那些人又会怎么对她,她心里都很清楚。
霍沛菁已经给足霍允时间,她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的她知道老太爷和霍允谈话居然要人看门起她就明白了,这事和她有关,而且不是小事。
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她又开始思考起孙女的反常,为什么她会突然在这个时间点提起孔慧慧,霍沛菁到底是年纪大了,想了一会就开始头疼。
书房里霍允和曹老太爷正在确认当年的事,“…那碗药呢?白正平给的,我先试喝了半碗就放在那里,后来再回去碗就空了。”
“哎,你刚走我想着送孩子出去,没想到看到她的小嘴动了动,我当时以为她还能…就回房想找点东西喂她一点,房里只有那半碗水,当时又不好叫下人来,我只能把那水喂给了她,喂完了我才想起那是你喝过的药水,但当时已经没办法了,孩子喝完就又闭气了…”
“我在一张照片上看到了一个很像小姐的人。”
“是那个叫谢火的年轻人带来的吧!”
“老太爷也知道。”
“我虽然老了,但耳朵还好着呢。你想说白正平带走了孩子,但孩子后来又活了过来?不会的,如果孩子真的活了白正平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再说了,曹家这么多年在港城站的稳稳的,那孩子不应该还活着啊!”
“如果不是怕小姐伤心我又怎么会忍了这么多年,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我居然怕小姐怪我,怪我自作主张,怪我让她养了一个毫无血缘却取代了小小姐的曹曦,怪我多年后看到照片也不敢告诉她,怪我太懦弱…”
“小允啊,如果真要怪就让她怪我吧,那孩子是我送走的,曹曦是我带回来的,这么多年也是我不让你说的,曹曦更是我一手带大的。”
“没用的,一步错步步错,我当年怎么就答应了呢!”
“还没到那个地步,这也只是你的猜测,白正平去世多年,要搞清楚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派人回去也不方便。”
“你以为这三天我在等什么,结果已经到了我手上。”
“哦?那你怎么还是这样犹疑不定?”
“调查结果是延市的人根本没人见过白正平从外地带孩子回去,他到家当晚妻子正在生产,一男一女,男死女活,活下来的就是现在的白淑华。”
“那这不是好事嘛?”
“但我还知道了一件事,当年白正平走到雾县一个小镇的时候,有人从他的马车里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算算那刚好是他刚从曹宅离开的第二天,也是我们从羊城搬到港城的那天。然后他又调转马车回了曹宅,您从来没说起过这件事!”
“这?这!”曹老太爷猛的站了起来,很快又跌坐了回去,“不会的,看宅子的老人说他当时只是问了一句,知道咱们搬走后就回去了,后来我也从未收到过他的任何消息,没有电话,没有信件,没有电报,什么都没有!”
“还有一件事,当年给白正平妻子接生的邻居说她生的女儿还没有两斤重,全身都透明可见血管,但一个月后的满月,看到的孩子居然和足月生的小孩没有什么分别,据侯林说是喝了从羊城带回去的洋奶粉才一个月里把孩子养胖的。”
曹老太爷闭着眼摇头,他想不明白,当年老道人说的话一句都没错,尤其是仇家一家十三口都是自焚而亡,他当时确认了消息的时候也更加坚定了孙女活不下去。即使提前给儿媳喂过老道给的符水,孩子也是生的那么艰难,最后还是没了。
“你真的要说吗?你刚才也说只要你提一嘴这件事,沛菁她对你都不会再像往常一般。”
“这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三天时间,小姐现在肯定已经亲自去问这事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曹老太爷有点急。
“没用的,瞒不住了,我也不想瞒了!这么多年我既骗小姐也骗自己,有时候骗的我自己都恍惚的以为曹曦真的是小姐生出来的,还埋怨小姐怎么那样对自己的孩子,哈哈哈哈!”
曹老太爷又想起最后一次见到老道人的那天,他告诉老道人孙女已经埋去了他指定的地点,金子也是按照之前说的数量,但是他没提口令被他改过,知道新口令的人只有他和白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