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客来访或逢年过节,这也许是唯一的珍品宴席。
在端盘上桌时,祁老爷起身,倒入微黄的酒水,那是在生活储备里酿的。
每日繁重的工作,不喝几口,他整夜肌肉酸痛,难以入睡。
“老人家,你也喝些吧。”
封白看着这一幕,心中难免一阵酸楚。
这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他站起身,从旅行包里掏出两个小壶,正是之前路过城镇时购置的佳酿,此刻恰好派上了用场。
“哎,小兄弟快坐,别客气。”
“小伙子,尝尝看,是否符合你的口味。”
等众人坐定,经不起两位老人的热情,封白只好夹起一片腊肉放进碗中。
口感独特,没有过多的油脂和调味,几乎寡淡无味。
如同咀嚼硬蜡,但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大口吞咽。
“老爷子,你们俩也吃啊。”
一夜时光,在虚无中消逝。
清晨,封白从深度睡眠中清醒。
村里的人们一大早就要去照料田野,这也是罕见的没有阳光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他就听到了屋外的轻微响动。
开门出门,看见祁老爷子正在庭院编织未来的储物篮。
旱季漫长,农作物的收成想必不佳,额外做点手工作品可以补充家用。
“小哥,怎么起这么早?”
听见背后的声音,祁老爷诧异地转身。
虽然封白没透露身份,但从他的穿着、气质和谈吐,明显不是一个普通人。
小镇上的豪绅子弟,哪个不是等到午间才肯起床?
“早已习惯了。”
封白微笑,取过一张轻巧坐椅,坐在了老爷子旁边。
先观看了祁老爷片刻编制动作,仅几分钟就掌握了窍门。
年轻人的思维敏锐,手脚灵活。祖孙两人一边聊天,一会儿功夫,地上散乱的竹片就变成了一排整齐的储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