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她连去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她长大,有了能力,她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哪个精神病院。
她想带妈妈出来,可陆呈作为她妈妈的第一监护人,没有他的允许,她根本就不能把她带出来。
她跟陆呈谈过很多次,他都以把一个精神病人放出来对社会是种隐患,万一她杀人怎么办?
说到底,他就是不放人,要一直关着她。
车子在大门前停下,门两边各站着两个持枪的岗哨,周围有穿着迷彩服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
这个地方陆筠筠没来过,庄严肃穆,让人双腿颤,战战兢兢。
郁封把她从车上抱下来,守门的岗哨恭敬敬礼。
陆筠筠臊得慌,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放我下来。”
“自己能走?”郁封顿住脚步,低头询问。
陆筠筠重重点头,郁封还算听得进话,把她放到了地上。
“这是哪?”陆筠筠偷瞄着那些人的枪,猜测这里可能是军事基地什么的。
“我们的家。”郁封俯身,在她耳边低喃。
陆筠筠猝不及防,耳蜗像是被爪子挠了似的,又痒又麻,她刚想作,郁封已经直起了身子,没事人一样。
陆筠筠只好收起了手,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看起来就是一栋普通的房子,中式样式的三层小楼,白墙。
唯一不同的是每一层的四个角都有持枪的岗哨,安防级别极高。
“这是你家?”
郁封更正,“以前是我家,现在是我们的家。”
陆筠筠懒得纠正他,这才不是她的家。
她要是住这里,恐怕出行都不方便,人生都像被监视了一样。
而且,这样的地方,她能随便?怕是在自己院子里也得穿戴整齐,说话做事都得装模作样,她才不要。
“我妈呢?”她转了话题。
“她在二楼房间,我带你去。”郁封大掌握着她的小手,手掌的茧子磨着她细腻的肌肤,有种粗粝感,她想缩回,可看着周围巡逻的士兵,心里缺少安全感,这样牵着,会让她觉得心安,紧张的情绪也因为他手掌传递过来的温热渐渐消散。
越往楼上走,陆筠筠心里越是忐忑。
这么多年,她只能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看一看她妈妈,其他时候陆呈根本不让。
每次去,她都只能站在窗子外看看,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状态好吗?”她每次去看她,她都安静的坐在房间里,或者是花园里,当然,也不会给她一个眼神,不像精神病,倒像是痴呆。
她妈妈以前不是那样的,可在精神病院里被关了那么久,保不齐会变成什么样。
手被男人握紧,像是在无声的给她传递力量,“你别担心。她看起来挺好的,就是不怎么说话。”
“进去看看吧!”郁封推开房间的门。
光从房间里透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沙上,她头被精心修理过,身上的衣服裁剪合适,亮眼的深紫色,高贵大气。
和往日在精神病院穿着病号服,头凌乱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