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子是花千娇养的折耳猫,小小一只,特别可爱,经常把自己团成一块,花千娇觉得形状像是元宝,就取名小宝子。
至于大熊,是别墅后门看家护院的大狗,呲着牙流着口水的模样特别凶狠,一次花千娇抱着小宝子路过,被震耳的犬吠声吓到,爱猫生病了一个星期,可把她心疼坏了。
听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拿小宝子作威胁,花千娇“噌”的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不行!”
佣人憋笑,一本正经:“那小姐,还是……快去洗漱吧,花董说了,今天务必要把小姐打扮的光彩夺目。”
楼下,花千娇一边当自己是木头人,随着造型师折腾,一边给花千娇发短信控诉自己父亲的暴行。
温知夏看着父女两人之间的互动,眼神黯淡了一下,因为她从未感受过这种亲情之间的温存。
她在准备出门前,还是给顾平生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的去向。
她等了两分钟,没有等到回复,就将手机装进了包里。
花家底蕴深厚,住并非是新型别墅,而是透着古朴韵味的老式建筑,听说是一百多年前徳国人建立的,早已经不是单单有钱就能买到。
来的路上有一段堵车,所以机会温知夏是提前出发的,但实际上差不多却是卡点到的。
她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停了不少豪车。
“温姐姐,你来了。”穿着某走秀高级定制款的花千娇挥手朝她走过来,露肩款的衣服,将她自身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像是用净水日日清洗的肌肤,白皙粉嫩的皮,恰好敦厚的肉,眉眼间透着一种不甚关注生活烦忧的娇贵。
“今天格外好看。”温知夏将礼物递给她的同时,笑着说道。
花千娇撇撇嘴:“打扮了好几个小时呢,我都还没有睡够。”
温知夏轻笑,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花董爱女心切,自然想要让他最宝贝的女儿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年的一场意外,让花千娇成了被人谈论的痴傻之人,听到自己的爱女被这样议论,花父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花千娇垂着头,低声道:“我知道啊,只是……我不想要出来。”
就连牙牙学语的稚儿,都能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恶意,她只是智力退化,并不是真的傻了。
“娇娇,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花家的小公主,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就像……他们也只敢偷偷摸摸的在背后谈论,没有人敢真的触你的霉头。”
这是身份带来的好处,让她即使有异于常人,也可以过的安稳。
“我说这是谁怎么眼熟,原来是我们小温总,这么长时间没见,咱们小温总像是大不如前了。”笑中带着嘲讽,汪海琼端着酒杯走过来,话里有话。
这个圈子就只有那么大,转转悠悠总是会碰到一起,要不然怎么会有“冤家路窄”的说法。
汪海琼,业界的女强人,跟温知夏并不怎么对付。
异性才会相吸,同性多数情况下自动排斥,尤其有些人偏爱跟同性之间进行攀比,倘若她压你一头,赢了你还好,如若是输了,多半会一直念念不忘,并且时刻准备着能击败你,无论是何种方式。
“是么,汪总倒是风光依旧,光彩夺人。”口头相争,没有必要。不过是平白的出洋相给其他人看,这种事情温知夏从来不想做。
汪海琼对她举杯,别有深意道:“当年顾总跟小温总可是形影不相离,黏糊的跟一个人似的,现在这是怎么……连人都见不到了?”
温知夏低首轻笑:“他忙。”
汪海琼也笑,涂得殷红的指甲晃动着酒杯,抿了一口,说:“顾总的确要忙上很多,我就没有小温总有福气了,如今在家里成天吃吃睡睡的享清福,还想跟一群男人抢生意。我们这种女人啊,就是想不开,总觉得是自食其力好过嗟来之食。”
她当年处处矮温知夏一头,如今温知夏成了全职主妇,而她依旧还是女强人,既然逮到机会,怎么都要内涵几句。
言语间的冷嘲和嘲弄的恶意,花千娇都能听出来,不满的鼓起腮帮子,想要把人给赶出去。
温知夏扯住她的手臂,浅淡中带着笑意:“我自然记得,汪总一向亲力亲为,即使……”她清清艳艳的启唇,“即使,对方已经结婚,即使对方年龄可以做自己的父亲,为了谈下生意都可以夜半相会,在对方家门口车上风流,最后被原配扯着头发衣衫不整的从车里拖出来。
第二天闹得满城风雨,公司门前人当中泼狗血,照旧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听说,汪总好像一周之内都待在公司某董事家中,而这位董事力保你的职位?”
商圈就那么大,身处其间,便是要消息灵通,尤其还是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的事件。所以即使从不喜欢八卦的温知夏,在当年也轻易的就知道了事情发展的始末。
所以,不想要“嗟来之食”的女强人?
给自己立人设,是不是也要看看,到底……能不能立的住?
汪海琼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显然温知夏清淡的言语之间,戳中了她心中不愿意被提起的往事。
“两年不见,小温总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温知夏唇角微勾:“多谢夸奖。”
她很少这么咄咄逼人,拿人丑事说话,不过,这也要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货色。
为了换回自己耳边的清净,她也不介意帮人回忆回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