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荷顾不上喘息,连滚带爬的想要向外逃,却被人反手从后面拽住头发,把她的手腕按在了地上,看着拿着匕首的保镖越走越近,赵芙荷惊恐的摇着头,“不,不要,不要!学长,学长,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只是不想要再跟别的女人分走你的爱,我是因为爱你啊!”
赵芙荷这个时候,还是不忘记自己要打的苦情牌。
从她的口中听到爱,顾平生只觉得玷污了这个词,如果他没有钱,没有现在的地位,她这种女人会跟他谈爱?!
“不要,不要,学长,啊!”
在赵芙荷的惨叫声里,保镖划破了赵芙荷的手腕,不偏不倚正好是她上次为了把顾平生留下,而上演“割腕自杀”的位置。
只不过,这一刀,比她上次那不深不重的一刀要深的多。
匕首割破皮肤,切开动脉,剧烈的疼痛让赵芙荷倒在地上痛哭起来,脸上一片惨白,爬到顾平生面前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她的身体尚未碰触到顾平生,就被人重新拽回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不是很想死?”不是接连在他面前上前自杀的戏码?
赵芙荷痛哭流涕的摇头:“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给温知夏捐骨髓,我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捐骨髓?
“六个月前,有人拿了二十万,让你捐赠骨髓,你拿了钱第二天转口索要三十万,一周之内上涨到五十万……”
赵芙荷听着他的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难道是……”
“半个月后,我把你从君悦买出来。”顾平生手指抬起她的下颌,“你该庆幸,自己跟她长了一双相似的眼睛。”
起初她拿钱不办事欲壑难平,顾平生的耐心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君越会所碰上,因为这双眼睛他心慈手软了一回儿,只要她乖乖听话,他不会亏待她。
正好那时江晚晚犯了他的忌讳被送走,他身边也需要一个可以带上酒桌和饭局的女人,一个从君悦带回来的交际花再合适不过。
只是她再三的出现在温知夏面前,想要鸠占鹊巢,让他早就已经动了铲除的念头。
但——
“学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对于死亡的恐惧,让赵芙荷哭得泪流满面,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顾平生看了眼周安北,周安北让已经到来的医生进来。
但医生并未施救,显然这是要看顾平生的意思。
一面生,一面死,赵芙荷的精神几乎崩溃。
顾平生一身沉冷的坐在沙发上。
“太太的车刹车失灵是不是你做的?!”周安北沉声问道。
赵芙荷摇头,疯狂的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做过,我没有。”
“不是你,你为什么在法庭上那么巧合的拿出了监控视频?”周安北质疑。
“视频?”
赵芙荷一片空白的脑子,出现了应激反应,忽然之间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跪在地上握着自己的手腕痛哭,一会儿念叨视频,一会儿喊救命。
死亡的恐惧击溃了她的理智。
周安北皱了下眉头,“顾总?”
靠在椅背上的顾平生闭着眼眸,膝盖上的手指,轻轻的弹动了两下。
周安北会意,让医生先给赵芙荷缝合伤口。
医生让两名保镖按住惊恐的赵芙荷,准备给她局部注射麻药。
但顾平生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削薄的唇角开阖:“直接缝合。”
直接缝合,不用注射麻药。
医生顿了下,周安北却冲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照做。
没有麻药,直接缝合的过程,疼痛感甚至比匕首划破手腕还要剧烈,赵芙荷中途晕了过去,有被用水泼醒。
缝合时间长达半个多小时,只有医生和身旁的一名助理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