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直接被人直接翻过身抱起压在了盥洗台上。
她身上穿着的礼服薄的很,虽然洗手间内也有暖气,但盥洗台是大理石的,冰冷的很,她刚坐上去就被冰了一下想下来。
但顾平生凭借着身高和力气优势,长腿紧紧的抵在她的膝盖上,不给她任何下来的机会。
“你起开。”温知夏蹙眉说道。
“起开、让开、放开、走开、别管我,除了这些,你还会说什么,嗯?”他眸色很深的睨着她,抬手捏着她精小的下巴,不等她回答,薄唇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三年又三个月,他在她了无音讯的时候,等了三年又三个月,她终是回来了。
他带着怒气进来,原本是想要给她个教训,开始的时候是发了狠的想要干脆直接要了她,却在再次唇齿相依的瞬间,心脏那处就又柔软了下来。
她抬手挣扎,被他大掌直接压在身后,削薄的唇瓣贴着她的唇角,呼吸纠缠,低沉喑哑的嗓音从唇齿间溢出,“病已经好了?”
他还记挂着她的病情,即使她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病弱的模样。
“滚开。”她的手被扣住,想要用腿踢他,却反被他长腿夹住,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要脸的人,如今这在面前的高不可攀和倨傲,也都是对外的。
“好了没好?我有的是时间,咱们大可以这么一直耗着。”他说。
温知夏对他无赖的做派,嗤之以鼻:“怎么,我没好,顾总现在还舍得拿自己的新宠来救别人的妻子?”
顾平生狭长的眸光眯起,“你跟那个徐其琛真的结婚了?”
他其实并未全信,她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顾平生早已经摸得差不多,这话多半是说出来故意气他,但徐其琛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又不得不让他心中一直提着这件事情。
“婚戒这么大一颗,顾总是没看见?”她扬起下颌,反问。
顾平生薄唇轻抿,深沉如夜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看着她,良久都没有说话。
“顾总如果看够了,就放开,跟前夫在洗手间里纠缠不清,我怕其琛会误会。”她仰头的时候,完美的颈部线条修长的如同一只倨傲的白天鹅。
“故意拿个钻戒来气我?”他指腹磨搓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瓣,湛黑的眸光带着探究和否定。
他是不信的,他当年追了她那么多年,才让她松口,这才三年,她怎么可能就嫁了。
“顾总在怀疑什么?我跟其琛心意相通,而你不过是我的前夫,我气你什么?”温知夏掀起唇瓣,“还是你觉得,我这辈子就只能嫁给你了?”
还是他爱极了的那张面容,还是他喜欢的模样,还是他想要亲吻的唇瓣,却能说出让他胸腔阵痛的话来。
“前夫?温知夏,你是有离婚证还是跟我去民政局做过公示?你连婚都没有离,你跟我说前夫?!其琛叫的亲密,那就是奸夫!”她领着一个野男人在他面前招摇过市,还口口声声说他是前夫!
顾平生活到现在,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温知夏眼眸微顿:“不可能,许律师……”
“假的。”顾平生沉声打断她的话,“他带给你的离婚证是假的。”
她入狱,离婚证是许律师带进来给她看的,可离婚证是顾平生交给许律师的,许律师还是顾平生给她高价聘请的。
所以,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场让她信以为真的局。
温知夏愣住,牙关咬了下,数秒钟后,唇角微扬轻笑:“平生,你先放开我。”
她许久没有这么亲密的称呼过他,顾平生心神微动,扣着她手的力道就松了些。
然后——
“啪”。
温知夏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扇在了他的脸上,怒声:“你无耻!”
他连离婚的事情,都在骗她!
他怎么敢这么骗她!
顾平生挨了一巴掌,伸手揩了下唇角,微微上抬的眼眸之间透着几分的邪气:“所以我才说,徐其琛不过就是个奸夫。”
在她愤怒的想要再甩他一个巴掌的时候,顾平生按住了她的手,“夏夏,跟我回去。”
回去?
温知夏怒极反笑:“你听没听见我在国外已经结婚了,既然这样,那就再离一次。怎么,顾总看不见我们两情相悦么?”
没有离成,那也是他诓骗她的。
顾平生觉得,这要是换成其他人,他干脆会选择直接掐死她,省的她红口白牙的说着捅他心窝子的话。
两情相悦?
她跟一个奸夫有什么两情相悦。
“夏夏,你非要这么气我是不是?”
温知夏从盥洗台上跳下来,抬脚在他的双腿处踢过去:“你要是发情,就去找那些个小三小四去,少在这里恶心我。”
顾平生眸色一沉,拽着她的腿,就把她拽到了跟前,他臂力大得很,单只手拽着她的腿就把她整个人拉过来,两个人贴的密不透风,另一手指就扣在了她的纤腰上。
“我有没有找小三小四,给你验验货。”他说。
比起厚脸皮无下限,十个温知夏也抵不过他一个顾平生。
他什么腔都能说出口,面上已经是高不可攀的顾总,背地里实际上还是那个坏痞子。
温知夏手臂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肯让他靠近:“放开我。”
“放开?”他目光如勾的睨着她,“我见过不少捉奸的,堂而皇之的把奸夫带在身边招摇过市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百年隐世家族?豪门贵公子?单是旁系就盘根错杂的家族,这样的麻烦你也敢招惹,你不是聪明的很,气我的时候一套接着一套,现在是瞎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