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侯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把人摔倒在床上,此时的楚蔓因为倒下去的角度问题,这才看到了屋内的摄像头。
什么人会这么变态的会在施暴的时候要全程拍摄下来?
曾经刻意的想要被遗忘的记忆在猛然间涌现出脑海:“是你!”楚蔓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看着眼前的夏侯,“是你,曼陀幕后的老板是你!”
夏侯此时已经脱去了上身的衣服,赤裸着的脊背上带着一如何都下不去的枪伤,是当年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落下的痕迹,“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楚蔓恨红了眼睛,在夏侯拿出一支针剂的时候,楚蔓不断的将自己缩向墙角。
“这东西,你应该,还记得。”夏侯阴森森的笑着:“你能戒掉它,想必是用了不少的功夫,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戒掉第二次。”
楚蔓当然清楚,当年曼陀被捣毁,她为了戒掉这能要命的毒瘾,让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三个月,那三个月里,她除了医生和自己的父亲谁都见不到。
楚恒每每看着疼的将自己的手臂和脚踝扯出鲜血的女儿,都会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毒瘾发作的楚蔓会哭喊着给她药,清醒之后又要一再的告诉快要心软的楚恒,不能给她药,哪怕那个时候她还尚未成年却已经足够的清楚,这个毒瘾戒掉会要了她半条命,但是如果戒不掉,早晚会要了她的命。
戒掉毒瘾的过程,楚蔓一辈子都不想要再回忆,但此刻,那如同噩梦一般的回忆马上就要再一次的上演。
她仓皇的想要从床上逃离,结果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像是被困住翅膀的折翼蝴蝶,却只能眼睁睁的眼看着夏侯一步步的朝着她靠近。
楚蔓不断的向后退,凉城谁都知晓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骄傲的大小姐,此刻狼狈又惊恐的看着夏侯手中的针管。
夏侯蹲下身,周身泛着幽幽的冷光,“打了针,你就不会再乱跑了,你一个人害我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我亲自给你注射上这一阵,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好运。”
楚蔓不断的挣扎,指甲扣着掌心,她需要保持绝对的冷静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就在针头要扎进她皮肤的时候,楚蔓猛然开口,她喊道:“我要见苏向宁!我要见苏向宁!”
夏侯将针头抵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还没有扎进去,但只要稍微一用力,锋利的针头就会扎破她的皮肤,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楚蔓的额头上溢出了薄汗。
“砰——”
就在她的话音落下的瞬间,苏向宁猛然冲了进来,门口的两名保镖还在试图阻拦,但最后只能畏惧的看向脸色难看的夏侯:“对不起老爷,少主他,他……”
“父亲。”苏向宁看着地上的楚蔓和上身赤裸的夏侯,握了握手掌,面上如常的说道:“儿子有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夏侯松开了楚蔓站起身,眼神阴沉的看着冲进来的苏向宁,在走近之后,忽的抬起手“啪”的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没规矩!”
一旁的下属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
苏向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挨了这一巴掌:“是。”
夏侯眯着眼睛看着他,数秒钟后,将手里的针递到他的眼前:“你来。”
苏向宁抬起眼,看着眼前的东西,又看了眼地上的楚蔓,楚蔓红着眼睛看着他,眼睛里盛满了害怕,她冲他摇头,带着恳求的摇头。
楚蔓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苏向宁,夏侯不会对她心软,摆明了就是想要折磨她,但是苏向宁对她怀着好感,楚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这份好感。
苏向宁看着她红着的眼角,下颌紧绷着,迟迟没有接下来。
夏侯看向一旁的两名下属,他们反扣着苏向宁的胳膊,夏侯把震惊中楚蔓拽着拖到了他的面前。
“不,不要!我……啊……”
在楚蔓的惨叫声里,在苏向宁的眼前,夏侯毫不留情的抬手扎进了楚蔓的身体里,楚蔓抽搐了一下,数秒钟后,脑袋放空被扯掉翅膀的蝴蝶,跌倒在地上。
苏向宁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切,身体紧绷着,死死的紧绷着,他看着地上的楚蔓,被夏侯掐住脖子逼迫着抬起头,“喜欢她?”
苏向宁僵硬紧绷的下颌扯出笑的弧度,不在意的说道:“她毁了父亲这么多年的心血,让我们父子两个多年来东躲西(藏,儿子怎么会喜欢上他。”
夏侯将手里的东西丢掉,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啪啪啪”作响,这是侮辱性质极强的举动,但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长久以来,这都是夏侯会有的举动。
哪怕苏向宁是他的儿子,哪怕曼陀的余部叫他一声少主,但实际上也跟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你清楚就好。”
在夏侯的示意下,下属松开了苏向宁的胳膊,“给她把澡洗了,送到我房间。”这话是夏侯对苏向宁说的。
苏向宁低垂下眉眼:“是。”
在夏侯穿上外套离开后,苏向宁看着地上瞳孔没有焦距的楚蔓,毒瘾最痛苦的从来都不是注射,而是在该要注射的时候没有药,再骄傲的人都会被硬生生的磨平棱角,哪怕是跪在地上求饶。
浴室内。
楚蔓被放在水中,慢慢的从药效的快感中缓过神来,她靠在浴缸内,眼神僵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声音沙哑的开口:“苏向宁,你喜欢我吗?”
手放在浴缸内正在尝试水温的苏向宁抬起头,看着她明艳之极的脸蛋,从喉咙里挤出来:“嗯。”
楚蔓笑了,让她本就出众的样貌更加艳绝,她说:“你替我杀了他,我跟你在一起。”
苏向宁看着她,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她。
“哗啦。”楚蔓从浴缸中直起身体,她靠近他,带着玫瑰香,手指轻轻的抚摸过他的面颊:“你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