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国忠提到“少主”这两个字的时候,温了川沉声询问此人的真实姓名。
王国忠沉默了沉默,有些畏惧是深埋在心里的,王国忠并不干轻易的说出这个名字,直到温了川耐心用尽,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镖,在保镖拿着电棍上前的时候,王国忠情急之下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苏向宁!”
“他化名苏向宁!是苏向宁!”
温了川在陡然之间顿住,然后下意识的就去看向苏向宁。
楚蔓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变化,就像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温了川收回视线站起身,朝着王国忠走了过来:“你说的是实话?”他重复了一遍王国忠刚才的话,“指使你们图谋公司的人是苏向宁,害了楚董的人也是苏向宁?”
王国忠被电怕了,事已至此也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连忙点头:“是,是他,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是曼陀的少主,真名是夏红折,苏向宁只是他来四方城的时候弄出来的假的名字……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以放过我了吧?放过我吧,我把知道的都跟你们说了。”
温了川没有理会他的求饶,他现在想要知道的就只有楚蔓对于这样子的真相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
只是,无论他看了过久,楚蔓都没有什么表情,反而在两三秒钟之后说了一句:“审问完了的话,我想回去休息了。”
有时候真相听起来,也会疲惫。
楚蔓想到自己半年多前在夏侯的口中得知这一切的时候,真的,第一次涌现出了想要杀人的欲望。
对于她这种出身优渥虽有小骄纵却始终生长于阳光下的大小姐来说,举起刀捅出去的那一瞬间,差不多也就是一起的杀死了自己的全部天真。
楚恒在的时候,楚蔓是从来都不缺少庇护的,她虽然自幼就没有母亲,但是楚恒无疑是一个超出满分的父亲,给了女儿所有能给的一切。
但这也就意味着一旦这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大山倒下去了,楚蔓就需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来让自己成长和适应。
温了川听着她的话,眯起了凌厉的眼眸:“怀疑我的时候摆着冷脸,口口声声我图谋楚家,没有良心,现在知道有所图谋的是苏向宁,你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攥住了楚蔓的胳膊,很用力,让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疼:“说话!换成了苏向宁,你就可以视若无睹了?不想要给你父亲讨回公道了?苏向宁在你心中比楚董还重要?”
楚蔓想要甩开他的桎梏,没有成功,转而就用手掰开了他的手指,说道:“这些事情就不烦劳温总操心了,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她的举动和反应在温了川看起来就是维护就是偏袒,这才半年多的时间,苏向宁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就那么喜欢他?!”温了川眼眸深黑,黑渗渗的一片。
楚蔓轻轻的笑了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觉得他们现在就像是两只刺猬,就是一定要刺疼了对方心里才会舒坦,她不知道温了川是什么感受,反正只要他难受了她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她就是很难受,一直都很难受,也想要他明白明白这是什么滋味,“你愿意这么认为,当然也可以。”
她仰着下颌,唇瓣笑着,眼中有着的就只是嘲讽,她说:“满意吗?这个回答?想要我说爱他的话,我可以一直重复给温总听,我爱……想打我是吗?”
原来,在她说出“我爱”这两个字的时候,温了川眼色森然的举起了手掌。
只是,最终的最终他没有把手掌落下来,而是阴冷的说了一句:“滚!”
温了川觉得自己就是吃饱了撑的,跟这个女人纠缠,让她气自己。
他都犯不着跟她在这里浪费唇舌,女人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长得漂亮温柔的女人也多的是,怎么就非她不行呢?!
他就该只圈养着她,跟她谈什么感情?!
她既然是非要将关系弄到这步田地,他为什么还要惯着她?!睡也就睡了,犯不着跟她玩什么真心,左右他不放手,她哪里也去不了!
他让她滚,楚蔓就真的冷笑一声之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她激怒他,就是为了要离开。
他们如今,早就已经不再适合在一起,楚蔓想与其早晚走到相看两厌成为对方墙上的蚊子血,还不如是聚散有时,好聚好散。
只是,她到底是低估了如今的温了川,一个男人掌握了权势,怎么还会让她掌控全局,男人天生就带着掌控欲。
“大小姐,请上车。”
她从地下室出来,保镖打开了车门,根本就没有让她单独离开的意思。
禁锢她,将她视作是自己的所有物,像是养只宠物似的,就是温了川现在对她的姿态。
哦,不对,圈养宠物总是不需要陪睡的,但她需要。
而楚蔓也日渐的对陪他上床这件事情逆反心理愈加的重起来,丝毫不肯配合。
温了川每每被她弄得不耐烦了,就索性采用强制的手段。
直到后来,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了龙安壹号内已经被封存起来的东西。
无论是沈梓墨还是以往楚蔓做金主养着的那些个男人,为了能够让她开心,多从她的手中拿到一些利益,总是乐于使尽浑身解数,什么偏门的东西都勇于拿出来。
温了川看着,好像就能看到她同人胡来的场面。
床上的楚蔓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僵硬了下,然后冷冰冰的瞪着他。
她越是这般的高姿态,温了川就越是想要让她低下头来,他惯着她,纵容着她,她才是能使小性子的大小姐!
这夜,他有些失控,楚蔓从后半夜开始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他没有陪她躺在一张床上,完事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并不知道。
而佣人也没有上楼打扰,都是等楚大小姐什么睡够了下了楼,他们才会马上布置餐桌,等待她用餐。
只是今天,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楚蔓下楼,直到了中午,连房间的门都没有打开,她们这才怕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去敲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