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宣在萧家养病的这些时日,身子渐渐好转,不会动辄喘息了,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是慢慢有了些许血色。
尽管萧墨离没有明言,却也在林文宣的追问下,曾经透漏过这完全是丁香的功劳。
林文宣乃至整个林家上下,皆是对萧家和丁香感激不尽,数次往萧家送银钱被拒后,改为送了无数实用的东西,诸如布匹、笔墨、药材等等,萧墨离推拒不过,却也只收下了一回。
至于丁香那里,林家倒是想送些金银首饰,却又怕坏了丁香的名节,只能将这份感激记在了心里。
听闻丁香举办拍卖会,林家众人就决定了,无论丁香要做什么,必倾力相助!
这也就是林兴休一开口,就把价格给提高到十五两的原因。
台子上,丁香正色庄容的继续喊道:“十五两第二次。如果没有加价的,十五两第……”
三字还未喊出口来,就听有人笑呵呵的出声道:“二十两!给我来两组共十坛九里香!”
还不等丁香说什么呢,那边厢陈相明恶狠狠的吐出三个字来:“齐嘉钰!”
不错,刚刚扬声喊二十两的人,正是齐嘉钰。
他笑着说道:“旁人如何我管不着,可我是实在信得过萧娘子的。萧娘子酿出来的酒,必然是好酒,怎可不多买一些?”
陈相明几乎捏碎手中的折扇,到底是忍不住出声说道:“嘉钰此言差矣,既是拍卖,做的就是生意,又岂可以个人喜好,来评判酒的好坏?那岂非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卖人情世故?嘉钰此举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闻言,齐嘉钰看向陈相明,面上的笑容不减:“陈东家这话当真是奇怪,酒好不好,在座诸位不是尝过了吗?何况,我喜欢这九里香,想多买回去几坛孝敬家母,不知有何不妥?”
“陈东家可知,于天寒地冻之时,热上一壶花酿,在亭中与家人一起品酒赏雪观梅,是何等快意之事?若陈东家不知,那当真是可惜又可怜了。”齐嘉钰说着,脸上还做出一副在同情对方的模样。
“齐嘉钰……”
齐嘉钰笑呵呵的说道:“陈东家不必喊的如此大声,我的耳朵好着呢,脑子也同样好用,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如果陈东家不打算买一些回去,孝敬令堂的话,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也不去看被气的黑了脸的陈相明,齐嘉钰径直扬声道:“萧娘子,我出二十两!”
丁香的目光落在齐嘉钰身上,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帮朋友也该有个限度,何况她自信自己的酒很好,无需齐嘉钰这般相助。
而齐嘉钰又是一笑:“萧娘子还等什么?莫不是还有哪一位,会出更高的价格吗?无论如何,我对这十坛九里香志在必得!萧娘子还是莫要等下去为好。”
齐嘉钰都这般说了,无论他只是想帮丁香,还是当真要买酒孝敬母亲,丁香都不可能再阻拦下去,只得扬声喊道:“二十两第一次。二十两第二次。二十两第三次!”
“咚!”鼓声响了一下。
“成交!”
有了这一次做为开端,接下来缃霞醉与烈玉酒的拍卖,就很是顺利。
虽则众人并没有喝到缃霞醉,却也因着物以稀为贵,缃霞醉最后成交的价格,竟是比九里香贵上不少。
就在烈玉酒拍卖热火朝天之时,忽地变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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