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略显粗糙的暖手炉,外面还被人用软布,细心的包裹好了,以保证不会烫到手。
丁香也似乎早就习惯了,萧墨离的这种妥帖照顾,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抱在手中暖着手。
见状,齐嘉钰有一瞬间的沉郁。
萧墨离却在此时笑着说道:“那边的粳米酒,似乎需要处理一下,娘说让你去看一眼。我来招待齐东家就好。”
丁香不疑有他,点头道:“好。齐东家进屋坐,我失陪一下。”
齐嘉钰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眼看着丁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待丁香的身影消失,齐嘉钰才扯过一把椅子来坐下,道:“萧秀才想与齐某说什么?说吧。”
萧墨离也不意外,齐嘉钰会猜到他有话要说,当下就开了口:“齐东家误会了,我的确是想感谢齐东家的。”
“丁姑娘现在不在这里,萧秀才用不着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齐东家何必火气十足?我当真是要感谢齐东家。”
眼见齐嘉钰忍不住想要再说什么,萧墨离微微抬手拦住他,继续说道:“齐东家听我把话说完。若非当初齐东家送到萧家来,那么多酿酒所需的物件,恐怕香儿酿酒也不会这般顺利。尤其是那一套酿酒锅具,想来齐东家没少费心。如此,我如何能不感激齐东家?”
闻言,齐嘉钰稍稍沉吟了一下,才笑哈哈的说道:“难得从萧秀才口中,听到一句感激的话,齐某一时间倒有些受宠若惊了。萧秀才莫不是打了什么主意吧?”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而且若是往常,听到他称呼丁香为香儿,齐嘉钰定然会瞪他,此时却根本没有留意这一点。
还有,他清晰的捕捉到,在他提到酿酒锅具之时,齐嘉钰眸中掠过了一抹疑惑,尽管只是一闪而过。
难道那酿酒锅具,并非是齐嘉钰送来的,那是从何处而来的?
在这一瞬间,萧墨离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我能打什么主意?只不过是想劝齐东家一句,如今天冷路滑不说,马上过年了,齐东家还是留在家中,好好陪一陪令堂,不要跑出来为好。”
“萧墨离说得对,令堂一定希望你能多陪她。不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再去后悔。”丁香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也跟着劝道。
随后,她又疑惑的问:“你俩坐在院子里做什么?现在可是大冬天的!”
萧墨离笑:“齐东家似乎是肝火上升,说坐在这里正好。依我看,你还是少给齐东家拿酒喝吧,别越喝越上火。”
丁香吃惊道:“咦?齐东家上火了吗?那是得少喝点酒。”
齐嘉钰瞪眼:“齐某自己就是大夫,自是很清楚上火与否,萧秀才不懂就莫要乱说。”
“医者不能自医,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一下,齐东家就动了怒,还说不是肝火上升?”
“齐某什么时候动怒了?”齐嘉钰再瞪眼。
丁香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让齐嘉钰欲哭无泪,恨不能转头掐死胡说八道的萧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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