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不是给你银子了吗?”霍承福又瞪大了眼睛。
“我只是想说,请霍侯爷先择其一品茗,不可二者一起喝,或者短时间内接连喝下两种酒。”
霍承福似乎愈加的没有了耐性,气恼的嚷嚷道:“喝个酒还这么麻烦!我不喝了!”
“侯爷、霍侯爷!”他身后的人连忙出声劝解:“我们几个可还等着霍侯爷,替我们鉴别一下这酒的好坏呢!”
“霍侯爷,您可是喝过御酒的人,旁人是真不成啊!”
“可不是吗?有几人如霍侯爷一般,喝过御酒、用过御膳房的饭?霍侯爷,您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也有人把矛头对准了丁香,呵斥道:“你卖酒就卖酒,弄那么多啰嗦做什么!莫不是看不起我们霍侯爷,在这故意找茬?”
丁香抬眸看向对方,道:“我何曾看不起霍侯爷过?看不起霍侯爷的,分明是各位!”
“你胡说什么?”
“要喝酒的人是霍侯爷,付银子的人是霍侯爷,与你们何干?喝与不喝,要如何喝,那都是霍侯爷的事,你们在这里上蹿下跳的做什么?”
“你……”众人不由得变色。
霍承福却是哈哈笑道:“小姑娘说的对!喝不喝在于本侯!来来来,你说说,这两种酒有什么区别?什么韶华,什么前尘?你说说。”
丁香笑道:“那侯爷可要听仔细了。所谓韶华,谓之最为美好的时光,霍侯爷若是饮下这韶华酒,当可沉醉其中;而若是饮下前尘酒,则会于醉梦中追泣曾经的伤痛与愧悔!”
“有点意思!”霍承福瞅瞅那两杯酒,似乎有些难以下决定。
“霍侯爷如此选择,端看是想梦回心之所向,还是想酣醉追忆一番了。”丁香就补充了一句。
霍承福身后之人见状,欲要再起哄说些什么,丁香当即笑意盈盈的看了过去:“诸位是想替霍侯爷付酒钱吗?正好,霍侯爷给的银子太重,诸位若是能给银票,是最好的了。”
“我……凭什么我们给钱?”
“咦?”丁香做疑惑状,“那是我听错了?先前不是你们说,请霍侯爷替你们鉴别酒的好坏吗?既然如此,那岂有又让霍侯爷做事,又让霍侯爷自掏腰包的道理?”
“我看诸位皆是卓尔不群、出类拔萃、人中翘楚、大富大贵……”
丁香把这几人好一顿夸,然后话锋一转,道:“想来是不差这点银钱的,是不是?诚惠三百六十两!噢,给我三百两银票,剩下的六十两可以是银锭子,也可以是碎银,这一点银子我还是拿得动的。”
闻言,方才被夸的都快鼻孔朝天的几人,顿时差点气歪了鼻子,纷纷看向了霍承福,希望他能主动提出,他自己来付酒钱就好。
谁知,霍承福手中捏着一只空杯子,眼眸似睁非睁的半阖着,根本不看他们!
而丁香身旁的山燕,却是已然机灵的上前来,问他们几人讨要起酒钱来。
众目睽睽之下,那几人自承丢不起这个脸面,只能愤愤然的掏出银票,扔到了山燕的手中。
山燕仔仔细细的查看过银票之后,才大声对丁香禀道:“姑娘,一文不多,一文不少,正好是三百六十两。”
“好,可要收好了,莫要人抢了回……咳咳……抢了去。”
丁香虽改口改的快,但那几人焉能听不出来,顿时气的脸色铁青。
旁边围观的人甚多,其中一人不由得恼羞成怒,跨前一步就要动手,却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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