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是盛夏的硬伤,本来个就不高,又不穿高跟鞋,那个美女的身高跟盛夏差不多,但是,美女穿着恨天高,显得比盛夏高很多。
其实,盛夏也不矮,她属于中等,只是她身边的人都长得高挑,尤其是盛天佑,她就显得矮小。
“不是担心你见到我后认不出我,所以就没长。”盛夏说道。
这理由让美女忍不住笑出声,何思运警告的瞪她一眼,看向盛夏时,又是讨好的笑容,问道:“你有一米五吗?”
“滚,姐一米六。”差点儿,这句话盛夏没说,她是真的差点儿,穿上鞋她就有一米六了。
“真有一米六吗?”何思运怀疑,不过没关系,他对她的膜拜并非因她的身高,她长得高矮影响不到他对她的追随,伸手想要去搭她的肩,盛夏又躲开了,何思运被伤得透透地。“盛老大,不给抱抱,勾肩搭背也不行吗?”
“不行。”盛夏给出肯定答案。
何思运委屈又受伤,却感慨道:“想当年,教导员总骂我们是两个怙恶不悛的惯犯,总是拿着显微镜盯着我们,犯了点小错,他对我们都必须严加惩处。”
好汉不提当年勇,对高中三年的自己,盛夏思绪很复杂,后悔吗?若是给她机会重来一次,她依旧会如此。
奶奶把她养成了乖巧懂事的乖乖女,交给母亲后她就成了一身反骨的叛逆少女,变化天壤之别的她,不知父亲和奶奶在天有灵,是感到欣慰,还是死不瞑目?
“年少无知,难免会误入歧途,何思运,我们现在长大了。”盛夏见何思运的装扮,好吧,她说错了,长大的是她,他还停留在高中时期。
何思运看着她,她对他的影响力很大,说是她将他带入歧途的也不为过,想当年,他也是听话的乖宝宝,却硬生生被盛夏给带偏了,也不知她当初是存的什么心,他明明走得是佛道,她偏偏拉他入魔道。
“盛老大,你还记得许嘉烨吗?”何思运突然问道。
盛夏一愣,却淡然的摇头。“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们学校的校草,你忘了吗?你喜欢校草,我喜欢校花,你帮我追校花,我帮你追校草。”何思运提醒道。
“你记错了,我不喜欢校草,你喜不喜欢校花,我就不清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内,盛夏目光闪了闪,颜楚站在小卖部左边停放的面包车旁边,被面包车挡住了视线,站在小卖部里是看不到他的,出了小卖部若是看向面包车就一定会看到。
他没去医院,盛夏庆幸,她拒绝了何思运热情的拥抱,她和何思运的对话,他又听到了多少,估计又是从头听到尾,回想她跟何思运的对话,挺正常的。
唉!他总是这样,静静地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然后静静地等着你发现他的存在。
“不喜欢,不喜欢你还想跟他睡觉?”何思运大声质问,他有情绪了,他们重逢,他激动的想要抱抱,她冷漠的拒绝了,理由还那么让人想揍她。
“谁……谁说我想跟他睡觉了?”盛夏反驳,因为何思运说的是实话,她有些心虚,她都不敢与颜楚对视,害怕颜楚看出她的心虚。
“你。”何思运指着盛夏,明明就是她说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连这个也不愿意承认。
盛夏见颜楚朝他们走来,心跳不断地加快,该死的何思运,不带这样坑害她的,她都给他暗示了,他硬是没看出来,他们的默契呢?想当初他们可是默契十足,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了然于心。
“别胡说,别冤枉我,老公,别信他,他胡说八道。”盛夏越过何思运,朝颜楚走去,颜楚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老公,这还是颜楚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老公,虽然她的目的不纯,颜楚心里还是很高兴。
盛夏顺势靠在他怀中,小鸟依人,何思运见状,不淡定了,不是性别歧视吗?不是对异性的肢体触碰有些反感吗?
好啊!她不是反感异性,她是反感他。
何思运打量着颜楚,好吧,比他正常。
若说何思运是地痞流氓,颜楚就是谦谦君子。
“老公……”何思运停顿了一下,挑衅的看着颜楚,故意惊讶的问道:“不是姘头吗?”
听到“姘头”两个字,颜楚眸色阴沉,戾气狂飙。
盛夏也不淡定了,警告的瞪了何思运一眼。“什么姘头?不带这么说瞎话的,我们可是领了证的,我们是合法的夫妻,老公,我不认识他,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何思运无视她的警告,故意夸张的说道:“盛老大,你真结婚了?天啊!盛老大,你真金盆洗手了,真洗心革面了,痛改前非跟人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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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注意用词,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整得我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盛夏站直了身,嘴硬却没有底气,那时候的她,说她十恶不赦都谦虚了。
“你难道不是吗?”何思运质问。
“我不是,我是良民。”盛夏嘴硬的狡辩。
“你?还良民,盛老大,别开玩笑了。”在何思运看来,她和良民就不挨边,又感慨道:“唉!真怀念我们上高中的日子,打架斗殴,坑蒙拐骗,嫖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