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确的暗示,盛夏看向鄄桢,看来鄄桢不了解颜楚,这是他上班的地方,他就是再急不可待,也不可能在自己上班的地方跟异性生点什么。
“沙让给你。”盛夏起身迈步,鄄桢以为她识趣的要离开,却见她走向颜楚的办公桌,坐在颜楚的椅子上,转动着椅子,背对着她,盛夏整个人被椅背给挡住了。
鄄桢忍无可忍,欲开口骂盛夏时,门外响起颜楚的声音,鄄桢一愣,现在将盛夏撵出去已经来不及了,鄄桢深吸一口气,算了,就当盛夏不存在,反正她也被椅背给挡住了。
“骨癌手术后不是就完全恢复了,术后的护理也是非常重要的,让病人多休息,减少骨癌部位的运动,多给病人补充营养,促进其尽快康复,现异常要立刻告诉医生。”颜楚叮嘱道。
“谢谢颜主任。”家属声音哽咽。
颜楚看着家属,说道:“你们家属要多安慰和鼓励病人,给患者生活上的帮助和情感上的支持,让病人能正视截肢的事。”
“好。”家属声音里难掩悲痛。
颜楚没再多说什么,目送家属离开,握住门把拧开,办公室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不见盛夏的身影,颜楚挑了挑眉,跑哪儿去游荡了?
盛夏没出声,听到颜楚的声音,手机就调成了静音。
颜楚眸色一暗,分外冷冽,整个办公室仿佛结了一层冰,无视鄄桢的存在,颜楚迈步朝办公桌走去。
“颜主任。”鄄桢叫住颜楚,见他听而不闻继续迈步,不能让他现盛夏的存在,鄄桢暗骂,盛夏就是故意的,找盛夏帮助,是她今天做得最错的决定,鄄桢无视打了石膏的脚,朝颜楚扑去。“啊!我的腿,好痛。”
颜楚停下脚步,幽深的眸光沉冷,唇角泛起丝丝寒光。
鄄桢狼狈的趴在地上,低胸的领口因她趴着,胸前的春光完全暴露无遗,又因她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着,更添了致命般的诱惑,本来就穿着短裙,又没穿安全裤,若隐若现,诱人心驰荡漾。
盛夏浑身一僵,紧紧地握住手机,不用转过身,她也能猜出,此刻的鄄桢绝对是春光乍泄,想到颜楚目不转睛的盯着欣赏,无名的怒火席卷而来,盛夏深呼吸着,努力压制住转身的冲动。
“颜主任,救我,我好痛。”鄄桢求救的目光望着颜楚,她是真的痛,面容因痛而极度扭曲着。
颜楚是医生,她是患者,于情于理,颜楚对她都不可能冷眼旁观,只有真的弄伤自己,才能真的得到男人的怜惜。
鄄桢都预想好了接下来要生的事,颜楚来扶她,只要颜楚碰到她,她就顺势往他怀里钻,孤男寡女,干柴遇到烈火,他们之间生点什么就水到渠成。
想象是美丽的,现实是残酷的。
颜楚眯起的眸光掠过一丝狠厉,嫌恶地移开目光,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善意。“滚出去。”
闻声,盛夏眼前一亮,颜楚没有趁机英雄救美,心中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
鄄桢一愣,看着颜楚那明显带着嫌恶的眼神,推翻了她的预想,他不该是嫌恶的眼神,该是满是怜惜的眼神。“颜主任,我的腿,好痛,你快帮我看看。”
颜楚薄薄的唇冷抿,妖冶的脸上分外冷漠,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李文清的电话。“立刻马上来我办公室。”
这是摇人分享吗?盛夏忍住笑意,老师就是老师,不仅对徒弟倾囊相授,美色当前也不忘与徒弟分享。
李文清本来就是要来办公室找颜楚,接到颜楚催促的电话,不敢耽误,小跑而来,主任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李文清站在门外,看着办公室里的一幕,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幕若是被师娘给看到,老师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鄄桢对颜楚存有什么心,他们都知晓,只是心照不宣。
李文清警觉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没看到盛夏的身影,松了口气,脱下白大褂,盖在鄄桢身上。“鄄小姐,你没事吧?”
春光被挡住,鄄桢很是气恼,尤其是白大褂上还有一股汗味,鄄桢很是嫌弃,这是李文清穿的,若是颜楚穿的,别说汗味了,就是一股屎味,她觉得也是香的。
“臭死了,拿开。”鄄桢很是嫌弃。
“鄄小姐,我是男人,身上有汗味很正常,我们男人是不屑像你们女人这般,喷香水来掩盖身上的汗味。”刺鼻的香水味儿,李文清都有些受不了,与其闻刺香的香水味儿,宁愿闻消毒水和血腥味儿。
别说他们了,盛夏这个女人都受不了,她都是极力强忍着,才没打喷嚏,鄄桢身上本来就喷了香水,盛夏也没有想到,鄄桢一进办公室,拿出香水,对着空气一阵猛喷,呛得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把她弄出去。”颜楚的脸色难看之极,等李文清把人弄走后,他要用消毒水清理一下办公室,然后出去找盛夏,带着她去吃饭。
现在这个时间,午餐都过了,也不知道盛夏有没有去吃午饭。
早餐吃得晚,估计盛夏没去吃午餐,等着他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