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噎了一下,问。“我就能感冒,就不会传染吗?”
颜楚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医生,面对的是病人,你是化妆师,面对的是死人。”
盛夏给整懵了,思路清晰,完全没有毛病。
……
颜楚见她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立刻讨好的开口。“老婆,情有可原,那时候我又不爱你,外套脱给了你,我会感冒,何况,我们回家后,也没见你感冒。”
“你眼瞎吗?回家后,我吃了感冒药预防,才没有感冒。”盛夏抡起拳头,暴力的打在他胸膛上,颜楚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她一拳,盛夏愣住了,她用了蛮力,以为他会躲,谁知他不躲。
“咳咳咳。”颜楚咳嗽了几声,感觉都要内伤了。
“你怎么不躲?”盛夏怒吼一声,心疼极了,挑起他的衣服,果不其然,胸膛上红了一块,现在是红印,明天就会变青。
“老婆要揍老公泄情绪,老公怎么能躲。”越是躲,她揍得越起劲,结结实实受她一拳,还会换来她的愧疚和心疼,心中积聚的怒火也会瞬间消散。
盛夏瞪着他,她不只一次两次对他抡起拳头,以前他都巧妙的躲开,这次他却不躲了,心虚,对,一定是心虚。
“老婆,你老公我要暴光了。”腹部凉意袭来,颜楚提醒道。
颜楚瞪了他一眼,放下挑起的衣服,老调重弹。“不爱我,还跟我上床。”
“老婆,我冤枉,难道你忘了,是你酒后强了我,事后你还不愿意对我负责。”颜楚一脸委屈的看着盛夏。
盛夏脑袋瓜子有瞬间的懵,好吧,她承认,他们的第一次是她强了他,事后他要跟她去民政局,被她给拒绝了。“颜楚,你现在委屈给谁看,以前你不知情,情有可原,现在你明知我领了证,你要我跟你去民政局领证,我敢吗?我可是二婚。”
“老婆,如果当时,我们去民政局了,现我们领了结婚证,我们的结果会如何?”颜楚抱着盛夏,脸贴着她的脸颊。
盛夏认真的想了一下。“你不爱我,我不爱你,我们的婚姻被算计了,怒火中烧,立刻将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然后分道扬镳。”
颜楚沉默,不反驳她的话,那时候的他们,离婚是肯定的。
没有感情基础,可以因为责任而领证,一旦现有人算计他们的婚姻,无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离婚是必然的。
颜楚庆幸,他们爱上了彼此之后,才现他们的婚姻被人算计了。
“老婆,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颜楚转移话题。
“什么秘密?”盛夏兴致缺缺,她对秘密不感兴趣,见颜楚想说,她才会问。
“其实……我们第一次……唉!还是算了。”出卖外婆,颜楚觉得不地道。
好奇心被挑起,他突然不满足了,盛夏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极了,揪住他的衣服威胁道:“颜楚,你过分了,不带你这样捉弄人的。”
颜楚吸了口气,说道:“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你不是醉酒,你是被下了药。”
盛夏一愣,松开颜楚的衣服,狂傲的挥了挥手。“不可能。”
下药?谁给她下药?酒吧里的人吗?她是醉了,却并非神智不清,给她下药,不能够。
至于颜楚,更不可能了,没这个必要,他若是想要她,对她说一声,没准她就同意了,就他这长相,只怕是个女人都会被迷惑。
颜楚不语,好吧,她说不可能,那就不可能。
“谁那么缺德给我下药?”盛夏终究还是信了,借着醉酒对颜楚见色起心睡了他,有这个可能,前提下,她要醉酒,她是喝了酒,也是醉了,出酒吧后,狂吐后清醒了许多,他又带着她去海边吹了海风,越加清醒了。
啤酒能有什么后劲?吐出来就没事了。
记得那时候的她,一个字,热,两个字,很热,可不就是被人下药的症状吗?
“外婆。”颜楚果断的出卖外婆。
“不可能,我都没见到外婆,她怎么给我下药?”盛夏不信,慈眉善目的外婆,不可能做这么缺德的事儿。
“回家后,你是不是喝了一杯水?”颜楚问道,见盛夏点头,颜楚又说道:“外婆在水里下了药。”
盛夏咬着手指,一脸的不可思议,事隔近四年,颜楚没必要忽悠她,他们的家,除了外婆,别人是进不来的,指甲抠着下巴,盛夏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啊?”
“撮合我们。”颜楚解惑。
盛夏眼皮跳了跳,外婆不轻易出手,外婆一出手绝对擒拿。“看来外婆不喜欢温水煮青蛙,她喜欢开水烫青蛙。”
这比喻?颜楚也是醉了。“外婆是急性子,没什么耐心。”
盛夏赞同他的话,感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将外婆视如亲外婆,外婆却将我往自家外孙怀中推,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外婆的眼光真好。”颜楚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下。
他们感情升温,少不了外婆的推波助澜,盛夏感觉,外婆和爷爷合谋,一人责任他们的婚姻,一人责任他们的感情。
其实,他们并没有合谋,他们是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