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叶夜回消息。“机场。”
机场两个字,让颜楚差点儿破防,度真够快,说离开就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叶夜了张图片,是颜梵欠揍的脸,叶夜又来消息。“他是你安排的?”
颜楚迟疑几秒,回消息。“不是。”
叶夜了个吃惊的表情。“他不会真觊觎自己的嫂子吧?”
“爷爷安排的。”颜楚回消息。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够狠,够绝。”
颜楚忍不住扬起嘴角,没再回消息,叶夜也没再消息,颜楚将手机关机,放回口袋里,看向车窗外,思绪悠远而恍惚。
机场,休息室,叶夜冷酷的站在一边,乔柯坐在盛夏左边一脸担忧,颜梵坐在盛夏右边一脸纠结,盛夏阴沉着脸坐在他们中间剥大蒜。
颜梵感觉,盛夏剥的不是大蒜,剥得是他哥身上的皮。
“嫂……”叫嫂子好像不合适,颜梵在叶夜警告而危险的目光下,改了对盛夏的称呼。“盛夏,别剥了,你看,你的指甲都裂了。”
盛夏听而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剥大蒜。
“夏夏。”乔柯也想劝,此刻的盛夏根本不听劝,想了想,看了叶夜一眼,乔柯捂嘴干呕。“呕……”
“乔特助,你没事吧?”颜梵问道,斜睨一眼站在一旁的叶夜,不动如山,女人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他居然能做到视若无睹。
“没事,大蒜味儿太重,我想……呕。”乔柯捂住嘴,一阵干呕。
盛夏一愣,停下剥蒜的动作,起身迈步。
“去哪儿?”叶夜抓住她的手臂。
盛夏抬眸,眼中一片清冷,淡漠的开口。“厕所。”
“我陪你。”叶夜放开她。
盛夏迈步,没拒绝,也没同意。
“还真陪她去?”颜梵郁闷的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庆幸叶夜是盛夏的哥哥,叶夜若是哥的情敌,绝对是劲敌。
乔柯停止干呕,淡定的收拾着蒜子。
“你是装的?”颜梵看着乔柯挑眉。
“不然呢?”乔柯睨了颜梵一眼,抚摸着肚子,她也是利用腹中的孩子。
盛夏一遍一遍洗手,叶夜站在一边看着,洗手液都用了一半,盛夏还觉得没洗干净,白皙的手都被她搓红了,叶夜看不下去了。
“别再洗了。”叶夜阻止她继续洗。
盛夏冷冷地看了叶夜一眼,没跟他作对,转身离开,叶夜无奈的叹口气,跟在她身后。
从颜宅离开,盛夏就没开口说一句话,神情不是悲伤,而是冷淡,对谁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a市,叶家。
叶博宇五十七,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像四十岁,温文儒雅,睿智精明,喜怒不形与色,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文以彤五十二,看上去非常年轻,白皙的脸上完全没有中年妇女衰老的痕迹,乌黑的头精致的盘着,穿着华丽的旗袍,风华逼人,身上没有金银饰的点缀,手腕上只戴了玉镯,素雅而高贵。
夫妻俩站在门口,有紧张,有期待,时不时伸长脖子望。
“老婆,要不,我们回屋等。”叶博宇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见不得他的妻子受累。
文以彤瞪了叶博宇一眼,回屋她也坐不住,自从盛夏离开叶家,跑去c市读大学,在盛夏毕业前,她去c市看过盛夏,结果是不欢而散,她利用盛夏的奶奶逼盛夏回叶家,盛夏却草率领证结婚拒绝回叶家。
“老婆,放松,别紧张,别担心。”叶博宇温和一笑,握住文以彤的双肩,轻柔的捏着,她太紧绷了,想让她放松。
“我没紧张,我没担心。”文以彤否认,声音却有些微颤。
“老婆,叶夜能将她带回来,意味着她……”
“她是回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文以彤打断叶博宇的话。
“她是我们的女儿。”对于盛夏这个女儿,叶博宇也很无奈,因为愧疚,对她无底线的纵容,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极尽满足,用父亲的话说,盛夏这个女儿,他们是彻底给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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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眼中,盛夏是反面教材,是叶家家教的一大败笔,可那又如何?他叶博宇的女儿,即使是废材,也是叶家的宝贝。
父亲虽然嫌弃,却也疼爱她,临死前还惦记着她,想见盛夏最后一面,可惜,那丫头太倔了,对父亲没有感情,硬是拒绝回来见她爷爷最后一面。
“可她不想做我们的女儿。”文以彤苦涩的开口,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当初她离开盛家,带着盛夏一起离开,盛夏或许就不会怨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