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叶夜抓住她的手腕,盛夏疑惑的着他,叶夜思量几秒,说道:“颜楚说,如果被你察觉出迹象,让我把一件东西交给你,看完后你就能理解他的决定。”
“什么东西?”盛夏急切问。
“颜楚这个人,走一步算两步,是个饰盒,里面装着什么,我也没看。”叶夜放开她,朝床头柜走去。
“饰盒?”盛夏猜想着会是什么,见叶夜从抽屉柜里拿出饰盒,盛夏目光闪烁着疑问,外婆有很多这种饰盒,心跳加,眼神中期待的光芒一点一点褪去。
叶夜将饰盒交到盛夏手中,见她目光呆滞的盯着饰盒,没有想要打开的意思,叶夜看着盛夏,问道:“你不好奇里面是什么吗?”
其实,很容易猜到,饰盒里多半装的是饰。
盛夏拿着饰盒,指尖反复的摩擦着上面雕刻的“杜”字,没有勇气打开,沉思了许久,才鼓足勇气,将饰盒打开。
一串佛珠,盛夏瞳眸倏地暴睁,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瞬间呆滞。
这串佛珠她太熟悉了,外婆从不离手,颜楚对她说过,外婆不会将佛珠送人,只会作为遗物……
遗物,外婆没了。
怪不得颜楚会改变决定,怪不得颜楚会让叶夜将此物转交给她,怪不得他会笃定她能理解他的决定。
外婆什么时候没了?佛珠什么时候到颜楚手中?连串的疑问铺天盖地如潮水涌来,盛夏浑身抽搐。
回想她跟颜楚在一起时,他的情绪掩饰得太好,她硬是没觉一丝端倪,如果不是颜楚突如其来的离婚,让她察觉出不对劲,她还被蒙在鼓里。
外婆没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瞒着她。
叶夜见是一串佛珠,还想调侃几句,又见盛夏失魂落魄濒临崩溃的模样,让他瞬间警觉起来,担忧的叫道:“盛夏。”
“颜楚,你混蛋,呜呜呜,你混蛋,呜呜呜……”悲痛欲绝的情绪瞬间崩溃暴,盛夏蹲下身子,抱着饰盒痛哭流涕。
看着她一边痛哭,一边不停的骂颜楚混蛋,叶夜懵了。
颜楚这是几个意思?问题在这串佛珠上,盛夏是打开了饰盒,看到了里面的佛珠才情绪失控暴。
“盛夏。”叶夜蹲下,伸出手还没碰到她,盛夏反应很激烈。
“滚,别碰我。”盛夏声嘶力竭怒吼,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沉浸在悲痛欲绝中,不停的骂道:“颜楚,呜呜呜,你混蛋,你混蛋,呜呜呜……
叶夜着实被吓得不轻,先前痛哭,他知道她因何哭泣,对症下药安抚,此刻他茫然不知所措。
动静太大,整个别墅的人都惊醒了,纷纷来到叶夜的房间。
看着痛哭流涕的盛夏,看着手足无措的叶夜,他们都不清楚生了什么事,乔柯怀着孕,不敢上前安抚盛夏,颜梵的身份虽是赘婿,安慰盛夏,他还是有思虑。
“盛夏。”文以彤上前想要抱住盛夏,刚碰到她,盛夏反应激动将她推倒。
“滚,别碰我,滚。”盛夏歇斯底里的吼,吼完继续痛哭,这样的她,支离破碎的令人心痛不已。
叶博宇冰冷而犀利的目光看向叶夜,显然将叶夜当成罪魁祸了,忍无可忍给叶夜一拳,痛心疾的怒吼。“你对她做了什么?”
一股腥甜涌了上来,蔓延在叶夜的嘴里,他紧咬着牙齿,血顺着嘴角流下,脸上的血色尽褪,叶夜抬手,擦掉嘴角溢出的血,薄唇微扬,自嘲一笑。“她是我妹,我能对她做什么?”
“叶夜。”叶博宇见他自嘲的笑意在血丝的衬托下显得悲戚,他真是被气糊涂了,失了理智,他从来没看穿过叶夜,却肯定儿子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叶夜庆幸,这是在他的房间里,不是在盛夏的房间里,若是在盛夏的房间里,他就真的百口莫辩。
“叶博宇,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孩子呢?”文以彤责备的看了一眼叶博宇,温柔的目光落到叶夜身上,担忧的问道:“叶夜,你没事吧?”
叶夜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文姨,我没事,您还是……”
“夏夏。”乔柯急切的叫道,打断了叶夜的话。
见盛夏晕倒,叶博宇抱起她,冲出房间。
叶博宇、文以彤、颜梵三人将盛夏送去医院,叶夜没去,乔柯想去,文以彤不让,乔柯是她的侄女,肚子里又怀着叶夜的孩子,不能出意外。
乔柯下楼,没一会儿,提着药箱来到叶夜房间,消毒水碰到伤口的瞬间,因痛叶夜还是忍不住缩了一下手。“很痛吗?”
“没事。”叶夜浓眉紧锁,脸色阴沉,周身散出可怕的戾气。
“你对她说了什么?她这般咬你。”乔柯问道,他的事,她不想过问,事关盛夏,她才忍不住问。
“没说什么。”叶夜没告诉她,颜楚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瞒着她,对她也是一种保护,盛夏跟颜楚的关系,颜楚都瞒不住,更别说他了。
关键是那串佛珠,盛夏情绪失控是因佛珠,颜楚叮嘱过他,劝不住盛夏时才将饰盒给她,他劝住了她,却将饰盒给她了,他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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