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得日夜苦读,否则,太难赶上姐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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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前院。
宁国公搜寻了一天一夜都没搜出第二条蛇来,也没什么怀疑对象。
毕竟这家里,向来和乐,没人会故意要残害衍儿吧?
或许这条蛇,是个意外。
他这样告诉虞氏的时候,虞氏冷笑了一声,敷衍道:“你说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吧。”
虞氏无力吐槽,也就是因为宁国公是不管内宅的直肠子,当年才能让一个妾室有机会残害她的孩儿。
再说那毒蛇,昨日虞氏还不确定,今天绝对笃定,那蛇不是意外。
今日衍儿何故要见宝珠?宝珠又为何要被彻底禁足府中?青风苑的阿舟向来好学,今日为什么没去?
这些全是疑点,指向一个结果,就是谁都不干净。
若无缘由,衍儿不会罚人的。
衍儿既不明说,定有自己的理由。
儿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
可在府中放蛇不是小事,虞氏原本不想就此揭过。
但听说下午衍儿和他媳妇去逛花园了,中了毒还有闲情逸致,多半那毒也是假的!
也不知道他媳妇知情否。
虞氏已经没法管了,宝珠和阿舟不懂事就算了,衍儿也跟着胡闹,她若惩罚宝珠和阿舟,那衍儿装病的事势必瞒不过去,有损他的威信,还有可能让他们夫妻矛盾更深。
罢了,衍儿向来沉稳的。
仅此一次,权当不知道吧。
若下次还这般瞎搞,肯定是要狠狠斥责的!
思及此,又啜泣了起来。
余嬷嬷干站着,冷眼相看,“四小姐既知形象不好,就该努力学习仪态,加以改善,假以时日让外人对你刮目相看,而不是只知哭闹求安慰。”
趁着许氏在,裴宝珠胆子大了些,含着热泪的眼悄悄瞪了瞪余嬷嬷,“才不是呢,那个公子说今日遇见我很幸运,我这般模样都能引他注意,往后只需好好打扮,就可以在折花宴大放光芒。”
裴宝珠自信地想,转而同许氏告状,“娘,大哥不让我出府,回头我去不了折花宴怎么办呀?”
许氏温柔地替她擦泪,“不要担心,你这些日子好好学规矩,等折花宴来临前,我会替你去说的。”
旁的宴会不参加都没关系,这折花宴是顶顶重要的,事关宝珠后半生的幸福,许氏肯定是要争取的。
有了许氏的准话,裴宝珠安心地露出笑颜,脑海中忽地浮现某人模样,顿时变得娇羞,“娘,你去帮我问问,方才来咱家的那位公子,到底是谁呀?他有没有问起我?”
谈起那位公子,裴宝珠就是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许氏疼惜地摸摸她的头,宠溺道:“好,娘这就去替你问,但你不许再往外头跑了,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遇到坏人可怎么好?”
“知道了。”宝珠道。
许氏点点头,诚恳地拜托余嬷嬷教规矩时和气些。
余嬷嬷表面应下,待许氏一走,就吩咐手下婆子们把怡景轩围了起来,不能让闲杂人等进入,而后拿出软尺,厉声道——
“四小姐,这两日规矩看来是白学了!老奴平生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不着调的千金小姐,也是头回见爬狗洞的千金小姐,既然老奴好声好气管不了你,那就休怪老奴严苛了!”
裴宝珠呆滞一瞬,现今日的软尺长了一倍,一个愣神,那软尺就抽在自己身后的柱子上,硬生生把柱子抽出一条刮痕。
“站好!”
一道呵斥,裴宝珠一个激灵,当即站立笔直,都忘了哭。
*
自打裴如衍被蛇咬后,宁国公就让护卫安全排查府中,是否还有蛇。
且对蛇的来历十分怀疑,毕竟从前没有出现过蛇。
护卫将每个院子都搜查了一遍,直到搜到了青风苑。
齐行舟在府中禁足,端午也陪着,两人都还没机会将小白小黑送出去。
稳重的小孩终于慌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