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快要哭出来了。何洝洁提着一口气,埋头吃棒冰。
“这是头绳,扎头发用的。”沈青很淡定的说道。
“哦。”潘凤失去了兴趣,继续低头研究榴莲壳。
沈青平静道:“榴莲味道太重了,拿着回你房间吃吧,别吃皮,容易便秘。”
潘凤哦了一声,抱着榴莲出门了。
何洝洁“唰”得一声起身,含着棒冰直挺挺的往外走,砰得一下带上了门,门夹住一撮被静电蓬起的头发,疼得低低叫了一声,然后就听脚步声飞快离去
这是最危险的时刻!因为描写稍有不慎,这书就得被封掉
何洝洁没理他,看的聚精会神。
沈青又道:“翻来覆去都是那套,省下一顿饭,给灾区领导捐根烟。有什么好看的?”
何洝洁瞥了他一眼:“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黑暗。”
新闻里继续说道:“募捐拍卖会已经筹备的如火如荼,已经有各行各业四十多位杰出人士报名参加,已知参加拍卖的作品有,熟睡的维纳斯、爱德华蒙克的尖叫,达芬奇的维特鲁威人,安格尔的大宫女,欧仁德拉的自由引导人民”
何洝洁一脸疑惑。
沈青呵呵一笑:“她换衣服去了。”
何洝洁愣了片刻,接着瞠目结舌:“她、她居然还”
“刚才穿衣服太仓促了,她忘了换了”
下午去附近溜了一圈,依旧没买到橘子。
一路上和何洝洁聊了聊“裁决之眼”的事,和叶老头说的一样,说起杀潘龙虾的事,何洝洁表示自己没跟任何人提,是协会自己查到的。
这期间楚溪打来一个电话,沈青没接。等了一会没打第二个,看是没什么急事,沈青便没给他回。关键时刻,怎么谨慎都不过分。
一下午无话。
回到房间,沈青拿着碳素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然后皱眉沉思。直到夜深。
那张图更复杂了,而且又多了几个关键词:
“直升飞机,3人。”
“硅胶、地毯。”
“内衣。”
“橘子。”
“天秤座。”
这些词被一条细细的线串联了起来,指向本子角落的一个问号。
沈青看了一眼床上的任晓敏,她已然睡去。
于是他拿起桌上的碳素笔,拧出笔芯,掏出打火机点燃。
片刻后,他把烧融的一端压在房间门左侧,然后迅速拉扯出一道几乎无形的透明丝线粘在了另一侧,封住了门。
看着这根蛛丝一般的纤细丝线,沈青有些失神。
一个猜想,一个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