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几乎没人赌赢过。
但现在,小丫头唇角勾起的笑容,从机场到现在,却一直没有落下去过。
而且她的脸上,也再没有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妆容。
当然,以前化那些妆,是为了隐藏身份和长相,并不是什么她喜欢非主流那一套。
可现在,妆容没有了,干净的脸蛋,漂亮又清冷,让人挪不开眼。
“丫头,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生什么事了”猎鹰闭了嘴不再提任务的事,转而问起了小姑娘的生活。
自从那天打电话,小姑娘说要准备高考,大家这才知道她居然还是个未成年
以前虽然也觉得小丫头脸看着稚嫩,但她表情一直冷冷的,也从不像个小姑娘那样嬉笑打闹。
所以他们也没将她往未成年上面想。
又或者说,他们下意识的将她当做了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
毕竟,在集团排行榜中,小丫头从两年前升上前十之后,就一直没有调出榜单过。
那天听到她说要参加高考,真的把集团里的一众人吓了一大跳。
不由觉得老大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连这么小的丫头都不放过“没事。”司谨言看了一眼猎鹰道。
猎鹰人长得黑瘦,一头板寸看起来也很精神,眼神更是黑亮有神,身上看不出什么嗜血的气息。
此时与司谨言说话,不自觉将自己代入进了长辈的角色,就忍不住关心起她的普通生活状况来。
这在集团内其实是不允许的。
但司谨言向来特殊,对她的规矩,也就没那么严苛。
猎鹰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再多问。
车子出了机场高之后,进到市区,局势动荡不安带来的影响逐渐展现在二人面前。
接着明亮的月色,以及道路两侧明暗交接的路灯,隐约看清了这座城市的市区。
明明是市区,但街道坑坑洼洼,两侧的房子一部分已经破烂不堪,阴暗的角落里躲藏着的人们,满目苍凉与绝望。
黝黑的眼神在车子经过时,紧紧的盯着。
好像在期待着什么,最终却又失望的垂头,满身的绝望弥漫。
司谨言唇角的笑变得浅淡,脸上的表情也突然寡淡起来,眼眸垂下,不再去看那些满目疮痍的景象。
“局势动荡就是这样,当局为了权利和利益,根本就不会顾及普通百姓的死活,最终受害的还是老百姓。”猎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燃,但余光扫到那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烦躁的将烟拿了下来。
“妈的”
这声咒骂也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其他人。
司谨言没有说话。
她自然知道战争给百姓带来的是什么,所以她极其讨厌战争。
但有时候,战争却又不可避免。
战场上,那些鲜活的生命,一个一个如同春末的花朵,在刀刃下凋谢,染红了焦黄的土地。
生命有时太过漫长,可当那些倒在刀下的亡魂一个个增加,又会觉得他们的生命何其短暂,如同被引线被打湿了的烟火,还未来得及绽放,便已经失去。
车子在颠簸的路上行驶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一处完好又漂亮的建筑前。
门口有持枪的守卫,基见到猎鹰的车走了过来。
说的是当地语,司谨言听不懂,但猎鹰却能很流利地跟他们对话。
将手里的一个绿色小本递了过去,持枪的守卫便示意方形。
三米左右高度的混凝土围墙,两侧甚至还有瞭望台,上面同样有持枪站岗的守卫。
“这里是我们暂时居住的地方,条件比起国内来说相差不远,但相比城内其他人,还是要好上不少。一会我先带你去房间,折腾一晚上你肯定也没休息,先吃点东西睡一觉。”
这个时间,除了站岗的守卫,房子内的人几乎都在睡梦中。
猎鹰将人领进一间干净宽敞的房间,让她先洗漱,自己则下楼去厨房给她准备吃的。
只不过他那双手,拿枪行,但拿锅铲,就有点勉强了。
等司谨言下楼的时候,厨房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
这阵动静,让刚回来的贪狼还以为有敌人来袭了。
走进厨房的时候,视线率先落在了那个一身黑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