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言自然不可能要,但闫少慊却自作主张的替她收下了。
上楼之后,司谨言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闫少慊,在门口站定,“你的房间在对面。”
闫少慊目光落在司谨言脸上,勾唇一笑,压着声音缓缓道“刚才,你不是说缺我”
说完便绕开司谨言进了她的房间。
“”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夜色已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于你名胜有损。”司谨言走进去后道。
“嗯既担心我的名声,司谨言同学可以让别人无话可说。”闫少慊语气里有些意味深长道。
可惜司谨言却没意会到他话里的深意,直言道“我确实可以帮你。”
说完便要请闫少慊出去。
闫少慊一愣,没想到她这么不讲情面。
明明这是在他家,现在自己却要被赶出去,有些哭笑不得。
不再跟司谨言开玩笑,扬了扬手里的礼盒道“我爷爷收藏几十年的端砚,顺道给你送上来,你这心也太狠了。”
“不必,无功不受禄,东西你拿回去还给你爷爷吧。”司谨言道。
虽没打开看到砚台的模样,但能让老爷子收藏这么多年,想必不是凡品。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跟朝凤国不同,那些在她看来并不值钱的东西,或许在这边便算得上价值连城,所以就算根据闫少慊的话,这东西是自己赢回来的,她也不会接受。
不过是赢了一个残局,甚至连诺言都不曾知晓,最后却收下礼物,确实于理不合,有占便宜之嫌。
“既是我爷爷送出手的东西,他自然不会再要回去。况且,这端砚是你自己赢得的,不必觉得心怀愧疚。”闫少慊将礼盒放在了梳妆台上。
身长玉立的立在桌边,回来之后洗了澡,换了身浅色衣衫,衬得人更加无暇似玉。
目光落在司谨言身上,头顶的灯光落在眼底,似星辰闪烁,目光灼灼,一眼望去,眼里全是司谨言的身影。
大院这边住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白天夜里都有巡逻的,环境好,治安也好,到了晚上几乎听不到外头街道上汽车驶过的轰鸣声。
只有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两声鸮的叫声。
风透过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带着一丝日间的余热,扑在两人身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燥热。
司谨言眉目淡然,手中的包放在房间内的小沙上,边从里面拿出手机和充电器,边道“看起来似乎挺贵重的东西,不过一局棋罢了,况且事先也并未说过比赛之事,不用如此较真。”
说完找到插座,充电。
“男子一诺千金,既已承诺的事,自然就该兑现。而且这东西,就算你现在不要,日后也只会是你的。”
嗯什么叫日后也只会是她的
司谨言看了过来,挑眉正要问询,却听闫少慊继续道“不过你要是真觉得愧疚,倒可以多陪我爷爷下几局棋。比起砚台,我爷爷更想要能陪他下棋的人。”
他最后这句话,倒让司谨言没了再拒绝的理由。
真正喜爱下棋之人才会懂棋逢对手的喜悦及难得。
若是能与旗鼓相当的对手一起下棋,金银财富确实算不得什么了。
闫少慊见她不再拒绝,微微一笑,“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上午回阜城。”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到了门口时,又转身道“对了,你的身份证记得给我,我让人买机票。”
说完便出去了。
司谨言手机充了电,没过一会开了机,各种消息开始轰炸。
略过那些消息,先给闫少慊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之后开始挑着比较重要的信息进行回复。
做完这些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九点一刻。
司谨言拿了自己洗漱的东西进卫生间,准备洗漱睡觉。
而远在阜城的吴老和秦老,一连担惊受怕了两天两夜,突然收到司谨言的消息,差点以为手机诈尸了。
来不及多想,忙拨了电话过去。
两人同时拨电话过去,自然会有一人打不进去。
吴老看着总是提醒占线的手机,眉头紧皱,最后给秦老那边拨了过去。
谁知打过去也是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