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吴老和秦老,司华垣没想到司谨言居然认识京城的大佬,那位傅老板更是没料到,这群人绕来绕去居然都认识。
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便提议就在这里开个包厢,他做东,请大家吃一顿特色的拨霞供,也就是火锅。
司华垣自然没异议。
原本说要回去的谢总,因为吴老和秦老,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司谨言,都在这里,自然也就决定晚一点再回去。
只是他没想到,不过一会,闫家那小子和6家的小子也过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也在这里”
“谢叔叔,许您来这里喝茶听曲儿,难道就不许我们来吃饭了吗”6萧然嬉皮笑脸道。
“谁说不许你们来吃饭了,你们俩不是还在念高中吗,这会不是该在学校上晚自习了,跑到这茶楼来,你觉得合适吗”谢总故意取笑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算不去上课,我的学习成绩也是年纪第一,您就别担心了。有这功夫,您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让您家那位鼻涕虫毕业吧。都延毕一年了,这要是再不能毕业,全京城的人都该看笑话了。”6萧然也不客气道。
谢总被噎得没了话。
这小儿子就是他心口的一根刺,拔不出来,吞不下去,让他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
因为这小儿子,他没少被人笑话。
当然,敢笑话他的人也就大院里那些,其他人大多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只会背后吐槽两句。
“萧然跟谢总认识”司华垣的话给谢总解了围。
“司叔叔。以前都住一个大院儿,所以比较熟悉。只不过谢叔叔一家后来搬了出去,也就不怎么联系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上谢叔叔,这也算是缘分了。要是闫爷爷知道了,肯定很高兴。”6萧然意有所指道。
说完就见谢叔叔的脸,果然青黑一片,咧嘴笑了。
谁让你们当初做事那么绝的,活该
司华垣虽然不知道这闫家、6家还有谢家生过什么,但明显感觉6萧然对着谢总不太像是普通的晚辈遇上长辈,说话间带着尊敬。
听着有些夹枪带棒,不怎么顺耳。
谢总不想跟一个小子计较,只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司华垣自然也不好再问。
司谨言坐在闫少慊旁边,此时正在点菜。
菜单上都是些附庸风雅的菜名,饶是闫少慊见多识广,也并不是每一个都认识。
见司谨言似乎都知道,便借着点菜,让司谨言给他介绍。
屋子里人不少,大家各自说着话,两人自然也不好声音太高。
低声说话又怕对方听不见,所以闫少慊的身体逐渐向司谨言这边倾斜。
脑袋都快要凑到一起去了,司谨言一心讲解那些菜名是什么,根本就没察觉到。
反而是坐在司谨言另一侧的吴老,瞧着二人越挨越近的身体,皱起了眉。
但也没有直接打断,而是也拿了个菜单,指着其中一道菜问司谨言,“言丫头啊,这个是什么,我好像从来没听过,你给爷爷也讲一讲如何”
吴老是长辈,他话了,司谨言自然不好拒绝。
看了一眼闫少慊,见他笑着点头,便将手里的菜单放下,靠向吴老那边。
吴老旁边的秦老爷子,因为没有坐在司谨言旁边正生着气,也没注意到他这新收的小徒弟,正被一头猪处心积虑地拱着。
点完菜之后,傅老板还让人上了两瓶酒。
名字叫沆瀣浆和蔷薇露。
蔷薇露听说是以前的宫廷御酒,味道一绝,也不知这山清茶楼里的蔷薇露跟以前的蔷薇露有什么区别。
吃着拨霞供,喝着蔷薇露,酒过三巡,屋内的人原本还有些生疏客气,这会开始熟稔起来。
气氛也越来越好。
傅老板甚至还提议要不要找评弹过来听。
只不过,刚才大家听了司谨言的演奏,此时再听评弹,大家就觉得有些入不了耳,还是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不过也无人提议让司谨言再来一曲。
叩叩叩
包厢的门被叩响,屋内的人都以为是服务员,并没有在意。
只是屋外的人并没有推门进来,而是又敲了三下。
傅老板此时正在跟谢总二人称兄道弟,根本就没听到敲门声。
只有司谨言,耳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