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石夫人点了点头。休整了半个时辰,一行人互相搀扶着朝着一个方向慢慢走去。
王家。
王仁一脚将洗脚水踢翻,溅得心腹满头满脸,“你办的好差事!”
“奴才……”
“放你娘的屁,当初我怎么交代的,什么叫验明正身,你现在和我说出了纰漏,一个未破瓜的丫头穿了身主子衣裳,使了招金蝉脱壳,就把你们都唬住了。呵…”王仁怒极反笑,“废物,全他妈的废物!”
“奴才们不敢,说到底那也是位主子。”
“主你妈的头!”王仁抄起一方砚台,朝着心腹的脑袋狠砸了下去,心腹满头是血,疼的全身颤抖,但还是忍住了没吭声,这倒让王仁高看了他一眼,“查!派人去找!”
“是!”心腹应声称是。
“慢。”王仁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扔给了他,“找个郎中治,另外……”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渡口,驿站着重让人盯着。”
“是!”
王仁目光阴狠,趿着鞋子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立时有一小厮窜了进来,打躬作揖一气呵成,他可是亲眼瞧着刚才那个家伙满头是血出了这扇门的,故而不敢有丝毫怠慢。
“主子爷有何吩咐?”
“那些硬骨头如何了?”
“回爷的话,不好啃。”这小厮相当机灵,说的王仁一愣。
王仁道:“带我去瞧瞧。”
“是。”
一处马厩改的刑房,鞭笞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可却没一个求饶的。
“大爷到!”一声高喊令里头持鞭施刑的奴才赶忙跪了下来。
王仁披着一件氅衣,用帕子捂着口鼻橐橐而入,主要是马粪和人的排泄物混在一起的味道实在熏人。
随行的小厮揣摩出王仁的心思,给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一个满身是伤,披头散的男人被押至跟前,细看的话,他的手脚茎皆被挑断,俨然成了一废人。
“何苦来哉?”王仁不忍说道,“说起来,我还是怀念咱们当初在铁纲山放鹰逐猎,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我才是王家的主子,不是吗?所以你该效忠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说着,又把那枚家主印鉴拿出来,给男人看了看,“睁开眼瞧瞧,这东西你总该认得,至今我还留你一命,就是看在你对我王家忠心的情分。我,王仁可以承诺你,只要你归顺于我,财富,女人,地位,我毫不吝啬。即便你以后不能行驶护卫之责,我也保你后半生无虞。”
“……”
“他说什么?”王仁见男人口唇翕张,连忙命随侍小厮近前细听。
小厮如同一条狗趴在地上,缓缓将耳朵靠了过去。
“嗷!”
“哈哈哈哈……卑鄙无耻!”王辰吐出一只耳朵,大笑着骂道。
“该死!”王仁也是气的骂道:“不知时务的混账!你当他还能回来不成?爷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他必死无疑,京城现如今是北静王爷的天下了,北静王爷下了旨意,杀无赦。我这么做是为了保全整个王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