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的凉意额外清晰,沈蓁蓁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上襦被人脱了去,所幸裙子还在。
她竭力当作没反应过来处境,目不斜视,余光关注着周遭,问道:“这是哪?你要做什么?”
李晤阴冷地笑了一声,慢慢地吐出话:“郎君,和小娘子,在一起,还能做什么?”
他没说什么污言秽语,却让沈蓁蓁听得只觉得心中恶心。
说罢,李晤的手就握在了沈蓁蓁纤细的手腕上,继而又如毒蛇一般,在她白净的肌肤上缓缓游走。
沈蓁蓁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倒竖,想抬手臂,却无用。
她满心嫌弃与恶心、厌恶,语气却不惹人讨厌地问李晤:“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还能是哪种?”李晤游走的动作一停,低声笑道:“你又不是没用过,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沈蓁蓁心中犹存一丝侥幸,尽力情绪平淡,不信他道:“你骗我,这药与上次的分明不同。”
李晤手指点了点沈蓁蓁肩头的印子,不在意地笑一声,“是不是的,有何要紧?只要沈娘子听我的话,成了我的人,什么药不药的,谁在乎呢?”
我在乎!
沈蓁蓁心中狂躁大吼,口中却柔声,装得云淡风轻:“殿下用这种手段逼迫,不怕有损形象么。何不等我的药散了,你我共享欢乐?”
她已经趁与李晤交谈之中观察过,这屋子里的配置极为简陋,家具也就她躺着的这张床,没有被褥,她背底下垫着干草,一看就是一个临时居所。
她午后去的溪边,从门缝里漏进来的光可看得出当下天还没全黑,证明李晤没带她走多远。
她人还在围场中。
这小屋,很可能是供给守这围场的小官们临时挡风遮雨所用。
她要尽力与李晤周旋,拖到萧衍回别苑现她被人掳走后,能前来救她。
李晤却似看穿了她脑中思量,手指从她肩头往下,落在她的小衣上。
在沈蓁蓁毛骨悚然中,李晤拧了她的茱萸一把,阴森森地笑道:“莫指望有人能救你,谁也救不了你,不信,你出门试试。”
沈蓁蓁身子吃痛难受,心泛憎恶,却在听到门外似有猛兽嘶吼的声音时,下意识一个哆嗦,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冷汗浃背。
李晤“好心”朝她解释道:“这是狼嚎声。”
他定是故意带她来这种野兽出没的地方,说不准还用了别的手段才招来了狼。
沈蓁蓁心中恶心,语言却不敢太激烈,她怕激起这个变态的人的暴虐倾向,不给她任何时间缓冲,直接强迫她。
沈蓁蓁故意道:“我本就说过我不是贞洁之身,是殿下一直在介意啊。一个郎君与我好,也是好;两个与我好,也是好。其实对我而言,并没什么要紧。”
“是么?沈娘子与谁好都成么?”李晤反问。
沈蓁蓁心中焦灼无比,思考等药劲过了后,用何种利器与李晤抗衡,口中顺着他的话道:“时下男女谁还是老古板不成?殿下不都看到了我身上的痕迹了。”
这话似乎取悦到了李晤。
李晤手指顺着沈蓁蓁的心口往下滑,停在她的腰带上,问道:“与你好过的,都有谁?”&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