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莳探手,将沈婳的腰带一拉,去吻她的耳朵,哑声道:“婳儿。”
沈婳扭着身子躲他,他顺势桎梏住沈婳的手腕,放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伸去了她的裙摆处。
沈婳蓦地睁眼。
李莳的唇往她脖颈去,身前一凉,沈婳扬声:“不,季奴,不行!”
沈婳用力挣扎,推了推身前他作恶的头,想要他停止,可兴头上的郎君哪听得见这些?这种动作,在熟悉她反应的郎君看来,无疑是欲擒故纵。
“婳儿。”李莳吮着含糊不清道:“想你。”
沈婳吃痛,一声轻呼漏出嗓子眼。
这男人一旦受了刺激,心中又有目的,心中不免就愈急切了些。
李莳推着扯着人,不多时就跪去了沈婳身前。
双膝被分开,沈婳美眸瞪圆,高声:“我说了不要!你要强迫我不成?”
李莳动作一顿,抬头看看沈婳的眼睛,又垂眸看看身前,语中不解:“婳儿,你没有不方便不是么。”
刚没了孩子的身子如何经得起这样折腾?可外表看来确实又无异常。沈婳只得说道:“我今日身子不好,不了。”
可以说,在此事上李莳对沈婳了如指掌,从一开始至今,她从未有过一次拒绝。
一种强烈的、诡异的狐疑萦绕在心间,李莳滑了下喉结,俯身吻了下沈婳的唇。
他轻声哄道:“你只管趴着。”
话音甫落,沈婳的美眸一寸寸变黯淡。她因为无知已然遭了一回罪,不小心怀了孩子,而后又意外没了。春寒料峭之时,她小产后只躺着歇息了一日,第二日就起来劳累,曾有多少心酸,只当事人她自己明白。
若说她受的这些苦全是自作自受,那眼前的郎君再怎么说,在此事过程中,也有推波助澜的作用罢?
思此,沈婳看着李莳一本正经道:“你服用避子汤了吗?”
李莳一愣,显然不可能服用过。
沈婳清澈的眸子看着他,说道:“条件不允许,我事后无法找避子汤喝。你不怕我怀孕么?”
李莳看了看她探究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时犹豫,并未开口。
沈婳继而又道:“季奴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吗?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话,那我也是可以的。”
小娘子摊开手脚,放松自己,故意配合他。
李莳道:“当下要孩子为时过早了。”
“哪早啊?”沈婳不在意地道,“你及时娶我就是了嘛,回长安城就办婚礼。”
李莳眸光动了动,说道:“一步一步来。”
他从她身上缓缓撑起身,深深呼吸几口气,挪脚下榻,端过桌上的凉茶接连喝了好几杯。
沈婳看着他的所作所为,这一刻,在来寿州一个月之后,终究得到了她来时要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至少现下,他不会娶她。
沈婳穿戴好自己的衣裳,缓缓下了床榻,站在李莳跟前去,微笑着一字一句道:“我明日就回长安城。”
李莳的心坠了几下,他不解道:“婳儿来此不是来见我的么?”二人只见了两面而已,她便要回去了。
沈婳道:“我已经见到你了啊。”
她笑着说:“你在此处还有许多事处理罢?我留着也没多大用,还会打扰你办公。”
她说的不错,李莳在外办公,确实不便多与小娘子相处,这与他严谨的做事风格不符。
“那好,待回长安后我们再聚。”李莳抚着她的脸颊道。
临走之前,沈婳看着李莳幽幽道:“寿州此行,对我而言,真是一个永生难忘的经历。”
沈婳回长安城之前去了一趟寿州的永生巷,那是杜氏的家,杜氏家中只余一位十岁的继子。
在谢迈的建议下,这位孩子被他们带去了长安城,做了谢迈的书童。&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