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将额头放在萧衍的颈窝里,羞于说出口,但又鼓足勇气低声与他商量:“过会儿你能不能不在水里闹?”
萧衍反问:“闹什么?”
沈蓁蓁抬手狠狠拍了拍他的肩,“你就是明知故问!”
萧衍好奇问:“为何不能?你不喜欢?”
沈蓁蓁面颊染红,睫毛飞颤,嘀咕道:“上次在骊山汤池时,我身上的淤青过了许久都没有散下去,还有……膝盖都蜕皮了。”
萧衍毫无意义地:“哦。”并没答应下来。
虽然话是不愿让他如何,但真正到没了春衫、大带的境地,对方再缓缓蜕皮般呈现在跟前时,沈蓁蓁躲在水中,看着郎君修长的四肢、精瘦的肌理、流畅的线条,只觉得鼻中燥热,心脏扑通,根本移不开眼。
他一头墨如绸缎散开,缓步而进,水渐渐漫出,他的丝像墨一般,小半漂浮在水中。
热气氤氲,水雾在他脸上、浓密的睫毛上凝结成水滴,水渐渐从他的眼角滑落,流过他高挺的鼻梁,再到他不点而朱的唇,越过弧度优美的下颚,到达喉结时,沈蓁蓁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见她露出痴痴的神色,萧衍伸手,握住坐在另一侧的她的胳膊,将她往他身前带,“我可不是莲,你可远观,亦可亵-玩。”
他将她的手臂放在他的脖子上,与她相拥,鼻尖碰着鼻尖,轻轻吻她的唇,沈蓁蓁坐在萧衍怀中,羞得双颊绯红。
亲了会后,萧衍停下,柔情地看着她。
离开一段距离再看,郎君眉眼深邃至极,容颜俊俏,面上的水雾淼淼,让他的容貌显出无限温润的气质。
温柔又好看。
沈蓁蓁由衷赞叹:“夫君不愧是长安城小娘子们心中的玉郎啊。”
萧衍俯眼看了看她身前,那颤颤、巍巍的,他本不想交谈说什么废话,但听妻子在夸他,便面上不动声色地回应她:“玉郎什么的再如何,如今不是被你收入囊中了么?蓁蓁妹妹可欢喜得意?得了这么个人家梦寐以求的郎君。”
沈蓁蓁美眸噌瞪他一眼,仰着头看他,再哼一声,“你真会往脸上贴金!那是他们不知你这个混蛋的真实性子,恶劣、霸道,总是欺负人。”
“那我也没欺负别人不是。”
萧衍亲她的唇瓣,鼻尖去贴她的鼻尖、耳朵,似真似假道:“你好好想想,自小到大,除了你之外,可有去抢别人的东西?可有去捏别人的脸?可有背过谁、亲过谁?我在别人面前多有面具,多有身份,唯独是你这儿,不曾。”
他将沈蓁蓁的手指捏住,带到他精致的胸脯前,脉脉含情道:“或许在我不知道的那些岁月里,你就已经在这儿了。”
沈蓁蓁被他的话取悦着,眼中的笑意越来越难掩饰,可一想到那信不是他所写,便仰目望他,问他:“你不知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萧衍微怔,“嗯”一下,微作思考,然后道:“大概第一次梦见你的时候。”
沈蓁蓁皱眉不解。
萧衍轻笑了下,亲她红红的耳垂,在她的脖侧处徘徊须臾,再往下吻,悠悠问道:“蓁蓁妹妹可知,你情窦初开是什么时候?”
沈蓁蓁推了推他,“自然是知道小娘子该嫁郎君的时候啊。”
萧衍道:“那时你身子可有何变化?”
沈蓁蓁一怔,而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那时自然有变化。
不等她问,萧衍就直白道:“我是你的年纪的那个时候,晚上梦见人,早起之时总会……你明白罢?”
沈蓁蓁双眸一惊,差点真信他的话时,又明白过来他在骗她,怒道:“你那个年纪……我那时候不足十岁!你、你、你不要脸!”
唇被萧衍堵住,手贴着她,萧衍声音戏谑:“更不要脸的,我还有好些……”
沈蓁蓁呜咽一声,话再不成声。
水被折腾出大半,二人才回到屋中,沈蓁蓁一朵娇花被狠心人狠命摧,半条命似飘走极远,尤记得出嫁之前听得的如何易于受孕的话,哑声道:“夫君,给我放一个软枕。”
萧衍依她的话,将枕头置在她背下。
沈蓁蓁手捏着被褥边,还来不及盖在身上,那给她枕头的郎君却突然从她身侧坐了起身。
一看,明显是旧态复萌。
沈蓁蓁慌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萧衍:“你是。”
沈蓁蓁:“……”
“我不生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