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朱辅这般的反应,毕竟地面之上那一箱子金元宝散落开来,数量可是不少,以朱辅的经验判断,怕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那可是金子啊,如果说兑换成银子的话,怕就是近十万两白银的价值了。
而且放眼望去,在那一艘宝船之上,如这样的箱子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有数十上百之多,这要全都装着金元宝的话,那可就太惊人了。
一道道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李桓的身上,即便事一旁的天子也是忍不住的看向李桓。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李桓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此番我们在南洋之地,大败葡萄牙人,从葡萄牙人的手中共计搜刮倒黄金上足足有二百万两之多!”
听到李桓这么一说,众人直接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天子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好,好,爱卿真的是给朕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以朱厚照对李桓的了解,李桓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有如此之多的金银,那么肯定就有这么多,甚至可能还要更多,最多就是明面上拿出来的是要充入国库的,可能私下里还有更多的财物要进入他这位天子的内库。
很快地上的金元宝便被几名锦衣卫上前给收拢了起来,一个个的箱子被更加小心翼翼的抬了下来。
而这会儿朱厚照也是下令三千营的士卒上前来帮忙看押以及转运这些从船上抬下来装满了巨额财富的箱子。
从李桓的口中,朱厚照已然得知在眼前的几艘大船之上所装载的全都是李桓他们从南洋带回来的最为珍贵的奇珍异宝。
诸如金银、宝石、象牙等宝贝全都装在当先的几艘宝船之中,毕竟这些宝船的安全性最高,在海上航行的时候就算是遇到了什么风浪,一般情况下也威胁不到这些庞大的宝船。
相比之下,其余满载了各种南洋特产的大船虽然说每一船所装的货物同样也是价值连城,可是比之这几艘宝船上的宝贝来却是要差了不少。
被李桓当做座驾的那一艘宝船之上,朱厚照几人在李桓的引领之下亲自登船进入到那宽敞无比的船舱当中。
只不过这会儿船舱之中却是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一道道身影忙碌的将这些箱子搬运到甲板之上然后转运到岸上去。
最前面的就是那至少有上百个之多的装满了金元宝的箱子,这会儿一会儿功夫,密密麻麻的箱子也被卸下了七七八八。
向前走上数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堆码放整齐的要大上一号的木箱,这些木箱同样被封死贴着封贴。
一眼望去,这样的木箱数量同样不在少数,完全就是将整个船舱都给堆满了。
“这些是……”
跟在一旁的张仑忍不住好奇向着李桓道。
李桓微微一笑道:“这些箱子当中所装的就是从南洋带回的银子,大概有个两千多万两吧!”
虽然说先前已经经过了那些金元宝的冲击,可是现在听李桓张口就是数千万两的银子,众人仍然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会如此之多,难道说南洋之地就真的是金山银山吗?”
毕竟李桓前往南洋也就两年左右的时间,结果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却是带回了如此之多的金银之物,再加上海贸达,赚回来的大量的财物,自然是让在场的一众人生出南洋富庶无比的念头来。
李桓将众人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轻笑摇头道:“要说南洋比我中原之地富庶自然是不可能,但是南洋地广人稀,土地肥沃,加之各种矿产丰富,物资堪称充沛,若是我大明加以开的话,早晚会成为我大明的海上江南。”
说着李桓看着船舱之中那密密麻麻的装满了金银的箱子道:“这些财物其中大半是从葡萄牙人的手中抢来的,而葡萄牙人则是从天竺人的手中抢掠来的,一部分也是南洋许多土着王国数百年的积累出来的财富,能够像这次在这样一次带回如此之多的财富,其实差不多是将南洋多年的积累的财富给带回了七七八八,将来就算是还有,那也只能是细水长流,至少不可能再像这次一般一下子带回如此海量的财富了。”
听到李桓这么一说,众人这才点了点头,照李桓这么说的话倒也说的过去了,否则的话,他们可就真的要考虑要不要亲自前往南洋走上一遭,也如李桓一般呆上几年,然后带回如此之多的财物了。
李桓带着天子又上了另外几艘宝船,看了带回来的大量的珍珠玛瑙各色宝石以及象牙、玳冒等各色奇珍异宝,只将一同观看的勋贵、官员给震得一愣一愣的。
定国公徐光柞更是忍不住道:“早知道南洋之地这般富裕的话,本公早些年肯定要奏请陛下派遣大军前往南洋之地,尽收蛮夷之地的财富入我大明。”
朱厚照闻言不禁笑道:“如今南洋不是已经入了我大明版图吗!”
在船上参观了一番,众人见到了各色的奇珍异宝,已然是有些麻木了,下了船回到皇家别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澹。
天子亲自下旨,设宴为李桓一行人接风洗尘。
偌大的皇家别院之中,李桓等不少前往南洋的官员显然成了宴席的中心,不少人更是拉着一些自南洋归来的官员问这问那,然后听着对方的答复,不时的出惊叹之声。
此时李桓居于天子下部位,君臣相隔不过数尺距离。
酒足饭饱之后,朱厚照带着几分醉意看着李桓道:“李卿,不知如今南洋行省展如何了,还有什么需要朝廷做的?”
既然确定南洋行省并非是如他们所想象的乃是贫瘠之地,而且是海上江南,那么朝廷就必须要将之掌握在手中。
以往对南洋行省的了解,更多的都是李桓的书信描述,因为距离遥远的缘故,便是李桓的书信也是要几个月才有那么一封,所以说无论是朝廷还是天子其实对南洋的了解都颇为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