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眸里迸射出来的目光毫不掩饰,散发着强烈的占有欲,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利爪下的猎物,毫无反抗的能力。
他不一样了?还是她从未真正的了解过?
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是一栋奢华的别墅,即便在这一片豪华的别墅区,也显得格外的不同,蓝色的屋顶,乳白色的墙,颇具哥特式风格的造型,很有欧美的范。
他什么时候买了一栋这样的别墅?
据她所知,他住在战家的宅子里。
她忍不住开口,“这里是你背着宋意如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
他不说话,伸手就将她从车里横抱出来。
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往别墅里面走去,唇畔掀起淡淡的笑意,“被我养着,总比在宋家被人欺负来得好。”
宋安安简直无力骂人,他到底要不要脸。
“我宁愿被他们欺负。”谁欺负她她都会还回去的。
“不用,你给我一个人欺负就够了。”
彼时的她,尚且不懂这句话里的意思。
宋安安咬唇,“战砚承,你敢碰我,我一定会告诉宋意如!”
他不是喜欢宋意如喜欢得要死要活吗?
还是他以为她不敢?
直到走进客厅,男人才将她放下来,平淡的语调带着深刻的不可一世与猖狂,他挑眉,“我若不想,你以为谁能知道?”
宋安安抬头看他,这张她爱了超过十年的脸。
她忽然就笑了,“战砚承,女人那么多,你干什么非缠着我不肯放?”
她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凑在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擦过,语调凉薄嘲弄,“怎么,我不喜欢你了,你很不习惯?”
战砚承将外面的大衣脱了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慢斯条理的将衬衫的扣子卷起来。
闻言,淡淡的笑。
宋安安扯了扯唇角,挤出一脸假笑,“是不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男人不说话,一双眼睛盯着她,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穿透。
战砚承闻言,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宋小三,你要是迫不及待,可以直接跟我说,作为你的男人,我会照顾你。”
男人霸道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灼热而烫人的温度,“记住我说的话,不准再见安白,不准再笑。”
“我不……唔。”
嘴唇又被咬了一口,宋安安终于恼怒到极点,张口就狠狠的反咬了回去,“咬人是女人的专利!”
“呵,”低低的笑声从男人的唇中溢出。
注意到他眼底为危险的暗茫,宋安安吓得条件反射就要往后退,战少此时怎么会再给她闪躲的机会,直接提起她整个人甩到了肩膀上。
她是不是还该感叹一句他好歹没伤到她被拧断的手。
“战砚承你这个人渣混蛋,才拧断我的手就想碰我,你到底要不要脸?我告诉你,你敢碰我我马上告诉宋意如!不,我告诉全世界!”
战砚承对她的恐吓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走到二楼的主卧门前,一脚踹开房门,然后反脚勾上,门再次砰的被关上。
“不要。”她拼命的摇头,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别这么对我,你想要宋意如,我帮你,明天,我会想办法的……”
她要帮他得到宋意如?
男人目光沉敛,看不出喜怒,语气冷飕飕地带着笃定,“她迟早是我的,不急。”
“我不见安白了……”
这样的战砚承让她害怕,她不得不屈服。
战砚承……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子,带进微微的温暖和明亮。
战砚承准时睁开眼睛,同时,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往身边摸去,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已经散尽了温度,黑眸一眯,跑了?
居然还有力气爬起来跑掉,果然是欠收拾的体质。
只是,男人的薄唇勾出淡漠的笑意,招惹上他,她以为他还能跑得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