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细细的洗着自己的身子,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宋安安一惊,还没做出反应,浴室的门徒然被人撞开了。
看着从天而降一般出现的男人,宋安安的第一反应就是护住自己,磕磕盼盼的看着脸色黑得跟阎王一般的男人,“怎……怎么了?”
她在洗澡啊,战少不懂男女有别的常识吗?
然而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就已经迈开长腿跨着步子走了过来,眸色极深的盯着她的身体,伸手就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战砚承!”宋安安惊叫出声,瞳孔睁到最大,“你干什么?”
她立马就想开骂,怒极攻心,当即就咬牙切齿的吼了出来,“战砚承,你没娶我之前别想再碰我,我不是……”
战砚承的注意力压根不在她的身上,随手扯过一边的浴巾包裹起她的身体就往外走,“闭嘴!”
他也顾不上现在是什么情况,英挺的眉毛紧紧的皱着,下巴绷得很紧,唇深深的抿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暴戾和暗色。
宋安安在他强大的气场下甚至不敢在他怀里大动,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男人抱着她是想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全身上下赤条条的,除了他随便裹的浴巾什么都没有,他要这样抱着她出去?他疯了吗?
冲破喉咙的阻止还没喊出声,一声清脆的门铃声打断她的冲动,她在他的怀里僵住,小声的问道,“是谁?”
他不是说,不会有人来这里吗?
战砚承耳骨微动,听到细微的钥匙插进匙孔的声音,当机立断,抱着她就往回走。
男人低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别动,别出声。”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目光扫了一圈,果断的朝着卧室里走去。
宋安安诧异的看着男人的动作,他直接将她塞进了柜子里,但也没有拒绝,虽然不知道是谁来了,但现在的情况,她还是听话比较好。
柜门被掩上,里面没有一丝的光线。是什么人?让战砚承需要把她藏起来?
轮椅推动的声音近到了门口,男人拧着眉头,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床上,一边漫不经心的挽着袖子。
“原来你在,为什么我刚才敲门不开?”叶秋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状似随意的扫了房间一眼,最后才将视线落到自己的战砚承的身上。
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妆容精致,黑色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身上穿一件紫色的雪纺衬衫,下身配白色的长裤。
她的气质很优雅,哪怕是瘫痪在轮椅上,背脊也是笔直的,处处透着年轻时的美丽与风情,连目光都是温淡而锐利的。
若不是瘫痪的双腿,哪怕今日,也仍旧是个美人。
战砚承的手落下,淡淡的道,“忙了一个晚上,刚才在洗澡。”他的眉头皱起,“童嫂呢?她没陪您一起来吗?”
叶秋直视儿子的眼睛,“宋安安呢?找到了吗?”
他眉头都没动一下,波澜不惊的道,“没。”
“呵呵。”叶秋轻声笑了出来,冷淡的眉眼,布满了讽刺,“砚承,我是你妈,我看着你长大,宋家掘地三尺要找出来的人,她还能躲到哪里去?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本事把她藏起来?”
没有了,放眼全京城,会这么做的,能这么做的,除了他战砚承,找不出第二个人。这一点,只有叶秋知道。
战砚承波澜不惊,淡淡的道,“除了我,还有右影。”
“右影?右影只有在宋言希手里的时候才能勉强跟你抗衡,秦轩还没这个本事!”
她淡淡的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暖意,“这么多年,看着你对意如的感情,我还真的以为,你对她已经死心了。”眉目瞬间变得冷厉,她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一张俊颜,“你救她,你对得起素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