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他未必不知道,只不过你装作没有想起,他就迁就你没有想起,”他看着清清淡淡的笑着的模样,深沉的而眸光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到如今还是放不下过去的事情,不肯原谅他,所以才不温不火的过着。”
有些事情,原谅也好,放下也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需要很多时间。
无忧花了三年的时间,或者,她的心结更深,尤其是,那个男人日日夜夜在她的眼前晃荡。
宋小诺轻轻的笑了笑,才懒懒淡淡的道,“没啊,我的心理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应该说,没他们想得那么复杂。
顾睿看着她脸上轻薄的笑容,她侧过脸看向走廊的尽头,那里有夕阳照进来,一片明暗交错,光影错落。
他忽然想起昨晚黄昏的时候,凯撒讲她从吊床下抱下来的时候,她的笑容不似这般轻薄无物,要明艳得太多。
明艳得那才是应该属于她的。
顾睿无奈的看着她,低低的笑,“小诺,他待你再好再宠你迁就你,可是你们每晚躺在一张床上,”他顿了顿,轻声叹息,“这惩罚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还好,长年累月,未免太过分了。”
宋小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悦耳,“小小帮他也就算了,你也给他说话,”她眼角的弧度微微挑起,玩味又无意的道,“是愧疚你昨晚说的话成了导火线,还是同病相怜,还是怕我过得不好?”
顾睿没有答话。
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们之间一贯心照不宣,有些话不需要说得直白也不能,她站直了身体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你不用操心,媳妇儿刚回来你哄着她们就好了。”
说着就要从他的身边走过,末了她突然站定了又重新转过身来,仰起脸庞看着顾睿,“话说,你昨晚说的话的确刺激到他了,然后他喝了不少的酒又借着酒精的名义逞凶也得逞了,”
女人的眼睛睁得很大,像是应景一般的扯了扯胸前的衣领,然后露出一片惨不忍睹不怎么能看的吻痕和淤青,褪尽那些轻描淡写就剩下了微微笑着的咬牙切齿,“你觉得,这是我的错?”
顾睿瞥了一眼她白皙肌肤上的吻痕,顿时,“……”
宋小诺重新整理好衣服,头发吃完饭就放下来了,更显得严严实实,“你们不是男人了解男人,你离家出走也是这个调调?”
顾睿,“……”他们似乎的确是弄错了。
他低声咳了下,随即皱皱眉,维持沉稳平淡的语调,“你说了什么很伤人的话?”
宋小诺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在做梦的时候骂他的话,那就没有。”
她觉得,她应该没有力气做梦,也没有力气骂他。
但凡有点力气跟他算账,她也不会无忧的电话都差点没能闹醒她。
顾睿捏了捏眉心,同情的看着她,“好像误会你了。”
“行了,”宋小诺不在意的摆摆手,淡淡的道,“等我家宝贝醒来我就回去,下去吧,他们都在下面。”
这一转身,宋小诺就眼尖的看见转角处木质的扶手上搭着的素白色的布料,她扭头看着顾睿,问道,“我没发现,你应该发现了吧。”
顾先生淡淡的装傻,“什么?”
“你妹妹跟你媳妇在干什么?”
她这会儿怎么聪明了,貌似也就是安西那个傻帽儿会把衣服露出来。
“大概是,”顾睿漫不经心的,慢慢地道,“关心你。”
楼下,被捉到小尾巴的两人已经妥妥的在沙发上坐好了,安西缩成小小的一团窝在男人的怀里咬耳朵。
无忧小声的咳了一下,安西立即抬起了小脑袋,笑眯眯的问道,“Jane还在睡吗?不如你们今天住庄园好了?我们在有个照应。”她小声的道,“凯撒叫我们照顾你。”
宋小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顺手从茶几上捡了个香蕉慢斯条理的剥着,“你一定是跟亚瑟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演技实在太差。”
安西,“……”